進化不但要冒著極大的風險而且還可能將整個人類匯入歧途。”
“我反對你的說法,人類在可探查的範圍中並沒有過線,這種行為充其量只是一種危險的嘗試,既然會長願意嘗試,我們為什麼不在可控範圍內給予其最大的幫助呢?難道你願意一輩子都被那些異世界的人壓在腳下嗎?”
“可是你怎麼證明它是可控的?”
這話說完,無數人的眼睛就盯上了坐在前排戴著眼鏡面前放著一杯茶,像個老幹部一樣的猴爺。
猴爺似乎感覺到了這些人的視線,他直起身子環顧了一圈,然後再次彎腰開始做起了記錄。
不過這個動作也給反對方提了個醒……大破壞者還在這呢,葉主席就算失控又能掀起怎樣的風浪?
只是他們的辯題讓猴爺有些不爽,因為他們討論的方向都只是在關注到底能不能成功、到底會不會造成傷害,但沒有人真正去關心葉菲的安全。
在經過長達四個小時的辯論之後,終於等到了表決階段,而就在這時,猴爺卻突然舉起了手,表示自己要發言。
他這個動作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因為他就算宣佈當場散會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他現在選擇舉手要發言,這代表他其實對這個會議還是抱有尊重態度的。
雖然不符合會議章程,但作為大破壞者要發言,大家還是很喜聞樂見的,所以在他舉手之後,全場爆發出了潮水般的掌聲。
猴爺拿著小本子戴著眼鏡走上臺,他先是清了請嗓子,然後眼神如鷹隼般掃視了一圈:“謝謝大家在百忙之中來到這裡。”
又是一陣激烈的掌聲,激烈到猴爺不得不雙手往下壓了壓才讓臺下的人安靜下來,之後他繼續說道:“這次請大家來,一個是因為第一次的拘禁法案,這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希望未來不要再出現了。二來呢,是希望大家出出主意,看看各位都有什麼想法。”
猴爺說到一半,聲音頓了頓,然後藏在眼鏡後頭的眼睛輕輕一眯,手用力的在臺子上一拍:“可是你們呢!你們看看你們,能坐在這裡的哪個不是一方豪強、哪個不是身懷絕技、哪個不是多聞博識,可你們呢?聽證案是幹什麼的?是讓你們論個對錯的,不是讓你們計較得失的。”
“是,我知道,你們可能覺得小孩才論對不對,成年人全看值不值。但我問你們,你們覺得什麼是值什麼是不值啊?那我就來說說我自己,你們有些人可能不知道,葉菲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她是第一代猴子小隊的遠端支援也是跟著我一路走過來的戰友。從隊友和朋友的角度上,我十分希望她能夠完成她的希望和夢想。但從一個長官的角度上來看,我十分不贊同她的冒險,我關注的根本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她這個人。是是是,沒錯,我確實不應該把主觀情緒帶入進來,但你們告訴我,不帶入主觀我帶入什麼?我希望從你們那得到一個答案和一個關於這個答案的為什麼,但你們都給了我什麼?值得不值得?我告訴你們,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我在葉菲和這個世界之間選,我一定會選葉菲。為什麼?不為什麼,就因為我覺得她值,你們滿意這個答案嗎?當然不滿意對不對?所以我現在也不滿意,你們甚至根本沒有搞清這次來的目的,我不是讓你們來分析這件事到底能不能幹,而是讓你們分析我是不是應該支援葉菲!”
猴爺的聲音裡已經出現了破音,面色也漲紅了起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讓坐在前面幾個與他熟悉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沒錯,你們可能認為我說的兩個方面並沒有區別,那麼我可以明著告訴你們,需要你們從這個人本身的出發,而不是這件事!只有人對了,這個世界才是對的。”猴爺摘下眼鏡,喝了口茶:“現在,辯論環節重新開始。”
辯論環節再次開啟,不過這次,大家圍繞的話題卻已經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