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每一代皇帝都不是庸碌之輩,他們或許有心胸狹窄,心狠手辣等種種缺點,但卻能夠保證其手段能力都在平均水平線上。
那位西陵王李寬之所以有名,是因為他父親乃是太子,當然是上一代的太子。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現在大乾的皇帝在當初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是跟隨上代太子廝混的,就好像現在的四皇子和九皇子一樣,後者已經放棄了爭奪皇位,心甘情願為期驅使。
結果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一代奪嫡之爭異常的劇烈,上代皇子全部死絕,便只剩下現在的大乾皇帝一人。
太子自然也死了,只留下李寬這麼一位遺腹子,或許是念及舊情,或許是不想讓自己的名聲變得太臭,所以大乾皇帝直接封了李寬一個西陵王,其封地也在西疆那種苦寒之地,俸祿什麼的不少,還經常有獎賞,但卻始終不讓對方踏入京城半步。
這位王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確是一個廢物王爺,基本上就跟京城的政治權利核心絕緣了。
但同樣,他就是一塊牌坊,只要大乾皇帝還在一天便要留他一天,否則一個趕盡殺絕的名聲可不好聽。
這樣拿著一位免死金牌的王爺畢竟是姓李的,他在西疆的封地也不小,還有著朝廷賞賜的大把俸祿,只要他不是真的白痴,肯定也會為自己網羅一些勢力的。
自己從殺了一位邊軍大將的妻子和兒子到殺了一位王爺的妻子和兒子,這貌似沒什麼區別,甚至後者還要比前者的身份更加棘手,顧誠也是感覺頗為蛋疼的。
當然顧誠卻並沒有怎麼擔心。
那西陵王李寬在西疆之地,這輩子是離不開西疆了,他想要找顧誠的麻煩也要夠得著算。
“既然是這樣,那白紫薇最後又為何回到玄武真宗去了?還有那李寬為何不認下自己的兒子?”
洪定山冷笑道:“那女人神經兮兮的,我怎麼知道?可能是她又看不上那李寬了吧,那傢伙就是一副滿腦袋肥腸的模樣,讓人看著就噁心。
至於那個孽種,李寬是沒膽子認下的。
這麼多年來李寬妻妾成群,但卻從來都沒有一兒半女,你以為是他能力不行不能有嗎?他那是不敢有!
他這輩子還可以當個富貴閒散的王爺,但他若是有了子嗣,先不說他的子嗣還有沒有這種待遇,你真以為陛下能夠容得下他?
所以那個孽種最後才跟了我的姓,他可是連去認自己親兒子都不敢的。”
洪定山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一絲快意的感覺。
這就好比你知道自己兒子死了本應該是感覺到悲傷的,但結果轉眼你卻發現你兒子是隔壁老王的,那樣就很爽了。
一口飲盡杯中的殘酒,洪定山道:“總之你只需知道,你我之間並不存在什麼恩怨這便足夠了。
我此次來京城述職,必定要長期駐紮在京城周邊,跟靖夜司打交道的地方肯定是不會少的。
我跟靖夜司沒有什麼來往,當然也不想平白無故多個靖夜司方面的敵人。”
顧誠點了點頭,實際上他也是這個意思。
“洪將軍所任何職位?”
洪定山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色道:“禁衛軍大將軍。”
洪定山之前乃是韶武軍大將軍,屬於邊軍精銳中的一支,雖然也是大將軍,看似平調,但實際上地位卻是截然不同的。
就好像顧誠之前是廣陵城大統領,是聶陽府大統領,而現在成了東域統領,都是統領,雙方的實際地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一樣。
顧誠眯著眼睛道:“但居京城可是大不易,有些時候站隊也是難免的。”
洪定山似笑非笑道:“你也不用試探了,本將軍這一身權勢地位可都是用戰功搏殺出來的,背後可並沒有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