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因為他大方,而是顧誠現在腰包鼓的很,根本就不會揣著碎銀子上路,十兩的銀票已經是最小的面額了。
這時顧誠手中的魚竿忽然一動,一條銀色的大魚被拎了上來。
船孃驚訝道:“是銀鰣魚,公子好運氣,這種銀鰣魚在楚源江中十分少見,味道可是鮮美的很呢。
公子需不需要現在就把魚做熟?銀鰣魚離水一刻便會死的,吃的就是一個鮮字。”
“哦?你這裡還能做魚?”
船孃接過銀鰣魚,有些驕傲的一抬頭道:“我未出嫁時廚藝在十里八鄉都是數得著的,要不是酒樓不要女人,我可不比那些大師傅差。”
說著,船孃麻利的將銀鰣魚刮麟去內臟,放上調料在爐火上清蒸著,同時還給顧誠溫了一小壺黃酒。
一刻鐘後魚便已經蒸好,看似沒有什麼佐料,但一口下去,濃郁的鮮甜卻是在口中爆炸,再抿一口黃酒,醇厚的感覺綜合了魚肉鮮美,簡直絕配。
顧誠輕輕搖了搖頭,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東臨郡周家的周劍星。
那位身為大族子弟,愛好卻是吃,把這口腹之慾給研究的明明白白的。
但別說,這種悠閒的感覺還真不錯。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顧誠有地位,有實力的前提下的。
他若只是個最底層的玄甲衛,哪有時間去享受這種悠閒的時光?怕是整日裡都在跟妖鬼打交道,就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控。
顧誠跟許多人的區別便是,大部分人在享受過各種慾望之後便會沉溺在這種慾望當中而不思進取。
而顧誠卻是不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所享受的這些究竟是用什麼換來的,所以他此後才會更加拼命的去追尋力量,以免自己失去這一切。
就在顧誠自己喂自己喝雞湯的時候,江面上卻忽然傳來了一陣陣罡氣波動。
幾名身穿白衣的修行者正在追著一名面色冷冽,穿著黑袍的年輕人在江面上疾馳著。
那幾名白衣修行者一邊追一邊厲厲喝道:“任青山!你殺我天瀾白玉宮弟子,如今總算被我們抓到了,我看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被追殺的那名黑袍年輕人冷聲道:“我說過了,那個白痴是在南蠻十萬大山與我爭奪寶物時,自己掉進鬼域裡面被惡鬼撲殺的,跟我有何關係?
我任青山殺的人不會否認,我沒殺的人,也沒人能夠栽贓我身上!
你們追了我一天,也該夠了吧?
天書大會在即,這是我天魔教第一次參加,師父讓我莫要殺人染血,以免影響到天魔教的名聲。
但你們卻也別太過分,不殺人,廢掉武功也是可以的!”
正在追逐著那任青山的幾名修行者都是冷笑了一聲:“狂妄!”
這任青山的實力是六品,他們也都是六品,你一個人卻在這裡口出狂言要廢掉他們數人,這不是狂妄是什麼?
這幾人所追逐的路線正是顧誠漁船所在的方向,那任青山皺了皺眉頭,腳步一踏水面,看似沒有多少力量散發而出,但卻調轉了一個方向。
而幾名天瀾白玉宮的修行者卻是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強大的罡氣掀起一陣陣的浪花,對於修行者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顧誠所在的小船來說卻是大浪一般。
俏寡婦船孃更是面色煞白,她所有的身家可都在這一艘船上,船若是翻了,她可就什麼都沒了。
顧誠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冷色,自己好不容易享受一下悠閒的時光,怎麼總有人來打擾他?
站起身來,顧誠猛的手捏印決,周身佛光閃耀,須彌大手印直接轟出,強大的罡氣波動猶如一面無形之牆般將那些水浪罡氣都全都擋在外面。
這一印同時也干擾到了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