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感覺,一種名叫憤怒的感覺,憤怒他們對於生命的不敬畏。
陳崇山有一句話說的倒是對,顧誠不是菩薩,他只是一個俗人。
不論前世今生,不公冤屈的事情多了,他管不過來。
甚至顧誠在對羅縣三幫,在對長樂幫時的手段也不是那麼光彩,堪稱是不擇手段。
不過孟寒堂的一句話卻一直都被顧誠記在心底。
身為修行者,掌控著常人所難以企及的力量,要有底線,否則跟妖鬼何異?
顧誠是死過兩次的人,死過的人,往往才知道生命的可貴,知道去珍稀。
但這個道理虞百千不知道,陳崇山也不知道。
不敬畏生命的人,不配活在這世上。
有時候以殺止殺,以暴制暴,以命換命,或許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快辦法。
對錯利弊,沒人能說得清楚。
顧誠從來都不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他只做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情。
抬起頭看向虞百千和陳崇山,顧誠開口道:“所以,你們還是不準備交人嗎?”
陳崇山一皺眉,合著自己方才那些話都白說了?
虞百千更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一個巡夜使,還不是管轄他道玄宗範圍的巡夜使也敢執著的管他道玄宗要人,不知所謂!
顧誠大笑了一聲,衝著兩個人一拱手:“明白了,再下告辭,來日再見。”
顧誠笑的很燦爛,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他這種笑容若是讓雷鵬看到,定然會感覺眼熟的。
甚至在杜辛五和花青死後的那幾天,雷鵬還在噩夢當中,夢到過這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