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給乾隆戴了綠帽子的行為愧疚不已。然而永琪是個厚道人,對小燕子雖然情份薄了,言語中猶有維護之意。他被客客氣氣地請到宗人府的時候,還沒得到乾隆遇刺的訊息——也沒人會急匆匆地去通知他一個出繼的皇子,永瑢還有親妹子隨駕,永琪就是個光桿兒。所以說話的時候,永琪的態度讓乾隆覺得不夠坦誠,乾隆恨恨不已,不顧殘軀,就想踹這個不孝子,老子遇刺,你居然還在這裡打太極?
太冤枉永琪了,他只是不知情,而且本性就溫吞罷了。乾隆這一腳沒踹到永琪,先把自己的傷口給掙裂了,疼得兩眼一黑險些栽到御座底下。永琪看到乾隆胸口滲出的血跡才覺到害怕。膝行向前,哭喊著:“皇阿瑪,您怎麼了?”乾隆早昏了過去,沒聽到永琪的哭喊。
侍衛上前按住了永琪,不讓他壓著傷口,永璋踱到永琪跟前,俯下身:“皇阿瑪遇刺,侍衛拼死突圍求援,被持著這塊腰牌的人攔住了。更可恨的人那人偽稱是老佛爺派的人,侍衛傷命,請他代為求援,他應了,結果,人不見了!”
永琪白著臉:“他是簫劍。腰牌,是他仿造的,當時……”永琪一聲哀嚎,扯著自己的頭髮。
乾隆經此一氣,傷勢更重,太醫更有了推脫責任的藉口。再次醒來,已是查到行刺者為白蓮教,而那個簫劍,似是罪臣之子的時候了。乾隆慘笑道:“朕養了一個好兒子,”笑得震動了胸口,又是一陣疼痛,伸手一摸,溼溼的一把血,“真是好!擬旨,履郡王忤朕意,侍疾不恭,降為輔國公,圈了吧,別再出來禍害別人了。”
太醫趕過來的時候臉都黃了,純是嚇的,乾隆的眼睛此時尤其黑亮:“朕的傷勢到底如何?”
太醫不敢說實話:“要靜養,不可動怒,更不可挪動。”
“那與死人何異?”乾隆忽爾覺得自己不怕死了,“召諸皇子、諸軍機大臣、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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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冊立為太子的詔命來得突然,鍾茗還怪乾隆沒事抽風,太子不是好乾的,尤其是在皇帝特別長壽的情況下。她求老佛爺,老佛爺奇道:“難道永璂當不得太子?”鍾茗嘴裡含了把黃蓮,永璂越來越受重視,她不敢再提什麼鐵帽子王的事了,也怕一多嘴就把永璂的前程給毀了,弄不好小命也要斷送。
只能去找乾隆:“皇上,永璂他……”
“朕自有主張,你不要管這個了。”乾隆一句話就把鍾茗給堵了回來。
鍾茗明明看著乾隆主持完了冊封儀,還命祭過了天,賜了群臣酒宴。打死都不敢把乾隆接下來的話當遺言聽,乾隆說:“皇子、皇女們你對他們都很照顧,後宮也一向祥和,這些都交給你了。別人我都不擔心,朕去後,老佛爺必不會放過盈盈的,可她實在無辜,你要保她一命。”
鍾茗覺得滑稽:“皇上怎麼說這樣喪氣話?不過是受傷,養好了,還是生龍活虎。”
“答應朕!”
“好!”這時候要是拒絕了,等他傷好了,自己就該倒黴了!正要再說些什麼,卻看到乾隆惡俗地一副安心狀地閉上了眼睛。
“皇上!皇上!”
“皇后娘娘請節哀,皇上殯天了。”
鍾茗伸手在乾隆鼻子下一試,又摸了一把胸口,手腕上也沒了脈搏,乾隆怎麼會現在死呢?開什麼玩笑?鍾茗一瞪眼:“掌嘴,還不給我閉嘴,別擾了皇上休息。”
養心殿內外本來聞說皇帝崩了,都嚇得六神無主,聽皇后這麼說,更害怕了。皇后這不是傻了吧?明明摸過皇帝的脈了啊?高無庸乍著膽子試了一下乾隆的頸側,差點兒沒哭出來,完了,皇帝崩了,這些人就可能要殉葬,要是皇后因此瘋了,太子還不得把自己這些人全活埋了啊?
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