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都是好樣的

黑夜。

登雲樓的空地中，無數修士和古武者在燒烤論道。

夏封站在閣樓頂部，看著在登雲樓中的所有人。

當看到一些修士和古武者融洽相處後，他的眼角有著絲絲笑意浮現。

古修交流戰，交流在前，戰在後。

看來，還是有不少人懂得這個意義的。

“嗯？”

忽然，夏封眼睫毛忍不住抖動了兩下，下意識的朝著身後看去。

“被發現了啊！”

王煙雙手揹負在身後慢慢的朝著夏封走來。

她見夏封看著自己，很是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舉動看上去完全和她的身份以及年齡不符合，但卻又特別的融洽。

“你這是什麼手段？”

夏封深深的看了王煙兩眼問道。

因為知道某些外人不知的內幕原因，夏封早就知道王煙非常的厲害，但是沒想到她厲害到了這個程度。

無聲無息之間就近了自己五米的範圍。

要不是自己周圍五米範圍的空間屬於自己，夏封真的難以想象，如果王煙想要殺自己，自己能不能及時反應過來。

“怎麼，瞧不起小姨？”

王煙的雙眸對夏封眨巴了幾下，然後有些緊張的問道：“我以小姨自稱，合適嗎？”

“其實……爺爺當初經常提起你。”

夏封沒有正面回應王煙的這個問題。

他盤坐在地上，遲疑了一剎那，用著懷戀的語氣說道。

王煙聽到這話，原本還非常忐忑的她忽然變得格外自責和頹廢起來，她的一雙美眸，已經被淚水侵佔。

蹲在夏封的身邊，她雙手抱著大腿，把頭埋在雙腿中，用著哽咽的聲音喃喃道：“對不起，是小姨沒用，沒能夠救下大哥哥，伯伯被害的時候也沒能夠趕得回來，小姨真的很沒用……”

“你已經做得足夠多了，這麼多年來，就因為我爸的幾句話，你一直守在那一座冰冷荒蕪的殘城中，要說對不起，也該是我代表夏家先輩，代表另外幾家的人說一聲抱歉。

你把原本屬於我們的責任扛在了你自己的肩膀上面，也正是因為有你的存在，那些人遲遲不能夠進入這裡，我們虧欠你的，永遠都還不清……”

聽著王煙那充滿自責和愧疚的話，夏封臉上肌肉不由自主的抽動了起來。

他雙手託著下巴，眺望著天空中的星星，眼角同樣有著絲絲淚花閃現出來。

誰都可以對自己說對不起，可偏偏王煙不能夠。

因為王煙身上肩負著的東西，比自己這些人肩負著的東西重很多。

而且，她身上肩負著的東西，原本是屬於自己這些人的。

要道歉，也是自己給她道歉才對。

因為自己夏家，因為另外的那幾家，欠她一個童真，欠她一個青春。

“不，你們不欠我什麼。”

王煙抬起頭，輕輕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臉上的自責之色越來越濃烈。

他，教會了自己很多做人的道理。

他，教會了自己很多保護自己的手段。

他，教會了自己該如何變得強大起來。

可最終他卻死在了王凡的手上，這對她而言，無疑是一種天大的諷刺。

夏封扭頭看著王煙，忽然笑著說道：“如果真的自責，那麼等古修交流戰結束後，我殺王凡和周諧一脈的時候，你別出手就行了。”

“我幫你殺。”

王煙輕咬嘴唇，她的雙眼中充滿了堅定之色。

當年，夏封老爸被殺的時候，自己實力不足夠，根本不能夠幫他報仇。

而夏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