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飛認得那是太子,七年不見,倒是蒼老了不少。他打量太子時,太子也正好舉目打量眾人,待看到郎飛與小芸容貌依舊,不覺微微一愣,暗歎果然是仙道之人,他也不敢在眾人面前擺太子的架子,忙緊趕幾步,來到郎飛跟前,行禮道:“李延見過朗公子,以及諸位。”
“多年未見,太子風采不減當年啊。”對太子如此知禮的表現點點頭,郎飛接過話客套了一句。
李延微微一笑,道:“哪裡,哪裡,這每日勞心勞力的,人都老了,哪比的上朗公子與令妹,七年的時光卻無多大變化,修行之道果然能夠使人青春常駐啊。”
聞言,郎飛搖搖頭,這其中的曲折又哪是外人可知的。二人又客套幾句,郎飛將身後之人逐次介紹給他。
一一見禮完畢,李延轉身對著眾人道:“郎公子,諸位。此地不是敘話之處,且隨我去內殿。再行商榷眼下事宜。”
“好,太子請前行帶路。”郎飛應聲答了一句,帶著眾人尾隨李延轉過正廳屏風,進入廳後內宮,來到李延起居之處。
待引眾人入內,各方坐罷,等幾個宮女上完茶,李延屏退了下人,幽幽一嘆,直奔主題道:“此番卻是有勞郎公子了。”
郎飛客套了一句,道:“既然趕上了,便出手幫上一幫,於國於民都是有利之舉。再者說,義父義母也時常誇獎太子為人忠厚,待他們二老不錯,現如今發生如此之事,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此番前來,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李延大喜,站起身來,對著郎飛一禮,道:“李延代大漢臣民感謝郎公子高義之舉。”
“客套的話就免了,還是具體說說此事吧。”郎飛擺擺手,出言示意他細說詳情。
看了徐老一眼,李延道:“朗公子可聽徐老講過事情前後?”看到郎飛點頭,又道:“李延覺的關鍵之處便在那丹藥之上,只是如今我被禁足在這東宮之內,無法著手調查,眼見朝政崩壞直斯,卻只有心中著急的份。”
“嗯,太子所說的那種丹藥陛下如今可還服用?”
李延點點頭,道:“據買通了的守衛告知,父皇仍在食用,每於御書房中飲食後便會服上一粒,先前我曾起意,想盜得一枚,細察那到底是何丹藥,可怎知父皇看護的緊,上下朝時,丹盒必然隨身攜帶,而在御書房中也不許伺候的太監宮女靠近丹盒一步。在如此情況下,時至如今仍舊無計可施。”
“偷之不得,那搶總成了吧。”卻是朱罡列一時興起,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可,這宮內遍佈了明樁暗哨,御林軍將父皇的御書房圍的如鐵桶一般,就是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即便朱公子神通廣大,若是想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搶到丹藥也是萬不可能的。”見呆子如此魯莽,李延慌忙出聲阻止。
“若想盜得丹藥又有何難,太子你且安心稍後,我與朱罡列去去就回。”話罷郎飛站起身,招呼小白兒一聲,同朱罡列一起走出門去。
“這……郎公子?”
雪婭輕聲一笑,道:“太子放心,公子他既然如此說,就定然有他的考慮,萬勿擔心,還請寬心在此稍待。”
李延聞得此話又看了一臉平靜的徐老一眼,也只好搖搖頭,輕嘆一聲,安心靜候。
話說郎飛與朱罡列趕到院外,趁著夜黑風高之時,跨上小白兒虎背,只是幾個閃動便飛離東宮,遠遠往那大內深宮而去。
這二人雷厲風行,說話間便感到後宮上空,只是望著下面一棟棟燈火闌珊的殿宇卻犯了難。這兩個小子畢竟年青,考慮事情不甚周全,來到此處才發現如悶頭蒼蠅一般趕來了,卻找不道御書房在哪。
“這,如此大的一片宮殿群,哪個才是御書房啊?”小白兒虛空站立,郎飛望著下面綿延百里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