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一個已經過了不惑之年,快要垂垂老矣的人,那身上的輕快勁,就像是二三十歲的時候一樣,有使不完的力道,這自然是龍虎山靈氣凝聚所至,便是他不懂修真之法,也有這樣的好處。此一來,心中更是高興,把那紅塵的富貴也好無常也好都拋到了腦後,心中定下了主意,沒等風不平開口問,就提出來自己願意留在龍虎山隨他修道。
風道長自然也是很高興,說道:“這自然是好,也不費你我相交一場,那麼明天我便引你山上去面見祖師,請祖師正式收你入門。”
吳金玉心中十分興奮,一夜都沒有睡著覺,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就起身洗漱,剛要推門出去找風不平,就看風道長已經站在他的門外了。風不平笑道:“吳老弟,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吳金玉知道他有道行,一定是算到自己上山心切,也不隱瞞:“便早早的去,好不叫人等。”
風不平點點頭:“修道也是如此,早早的來,早早的去,當珍惜時間的寶貴。不過今天不必著急,祖師定過,辰時才開得山門來,你我還能再等一會。”便進了屋子坐下,兩人又說了會話。吳金玉便問一些修真悟道的事情,風不平一一講過,又將門中的一些規矩講了些:“我龍虎教是傳承千載的大教門,不比那些路邊的野狐禪,修的是龍虎寶卷,參的是通天大道,門規自然是多的,門下弟子也要一一恪守不得逾越。”說了一會話,外面的天光已經大亮,風不平起身說道:“吳老弟,便隨我上山去吧。”吳金玉答應一聲,隨風不平走到道觀之外。
“風道長,便這樣走著去嗎?”吳金玉看看時辰不早,若是要這樣走去,恐怕要誤了辰時。風不平笑道:“我那山門不在世俗人能到的地方,兩條腿哪裡能夠走得到,自然是有腳力帶我們去。”吳金玉哦了一聲,心說必然是有那識途的老馬能夠載人過去,便等著風不平去牽馬來。卻看風不平用手一指道觀門前一對石獅子,那雄獅突然叫一聲從石臺子上跳了下來,鬃毛乍起,搖頭甩尾,左右的亂撲騰,吳金玉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不由得嚇了一跳,直往後面退。風不平自然是不懼的,見他走過去,親暱的摸了摸獅子的腦袋,又順了順脊背上的毛髮,一片腿騎了上去。
“吳老弟,這便是駝我們上山的腳力。”吳金玉驚的說不出話來,風不平又指著另一隻母獅說道,“老弟莫要害怕,騎上去便是了。”那母獅子便還是那石頭雕的樣子,吳金玉猶猶豫豫的走過去,用手摸了摸,依舊是冰涼的石頭,才放了心,也騎了上去。風不平一句“抱好脖子”吳金玉依他的話而做,摟住了石獅子的脖子,就覺得身體忽然一動,身底下那母獅子也活了過來,吳金玉一顆心好懸沒有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莫怕莫怕。”風不平一邊說著,一邊催動坐下獅子,那公獅後退一蹬,前兆朝空一撲,騰身凌空,四足蹬踏各踩住一團白雲,就這樣飛了起來,那母獅子也如是一樣,跟著那公獅子飛到了半空之中。吳金玉哪裡飛過,只看腳下的樹木房屋離自己越來越遠看起來越來越小,直嚇的把眼睛一閉,就聽耳邊風聲呼嘯,開始只是如同笛簫嗚咽,最後便如那海邊聽潮一樣,滿耳朵都灌滿了風吼之聲。倒是臉上身上沒有沾到一點點的風,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法術。
便是一乎兒的時間,閉著眼睛的吳金玉心中算了算,大約也就是半柱香的樣子,他就聽得耳邊的風聲呼嘯越來越小,自己的身子也慢慢的往下墜去,知道這應該是快要到了,可心裡面依舊咚咚咚的直打鼓,眼皮也不敢撩起來看一下——直到耳朵邊的風聲全部停住,也不覺得身子底下的石獅子在動了,也還不敢睜開眼睛看。便覺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風不平笑道:“吳老弟,已經到了,你下來吧。”這才睜開眼睛去瞧。
卻見眼前好大的一片宮宇!
那門廊寬闊若能並行七八匹跑馬,頂梁的柱子根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