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好,忙催動青光來照空空。空空的劍鋒卻比那青光快了半步,已經斬上了青袍童子,童子的身形向下一縮,立化成一汪清水,空空又仗劍去斬清水,這時青光落下將空空照定。空空道人動作受阻,就這一剎那的功夫,那汪清水化作一道銀光飛上天去。
雲頭之上,青袍童子再次現身,卻已失了一條手臂,哭道:“哥哥,手臂叫他斬去了!”紅袍童子咬牙切齒,念真言催動青光。這青光采自玄都天頂風雲火雷處,一分便有一座泰山的重量,紅袍童子見兄弟負傷不免心火上撞,也顧不得將來老君責罰一心只想把這道人殺去而後快,把畢生採來的青光一股腦照在空空頭上。
原來這兩個道童正是離恨天兜率宮太上老君座下水火童子,一個喚作金角,一個喚作銀角,而這空空道人則是老君坐騎板角青牛下界變化而成。只因一日,這青牛不知從何處搞來一葫蘆丹藥,騙看牛的童子吃了一粒,看牛童子昏睡一日,轉天才發現青牛走失,便哭著來找金角。金角銀角身為看爐童子,在兜率宮眾仙童中輩分最高,道行最深,也最是多謀。這走失青牛已是大罪,更別說偷吃丹藥,若被老君知曉,那看牛的童子定會被轟出兜率宮重打入輪迴。二童子合計了合計,知道這事只能自己哥倆出頭,瞞過老君下界捉了青牛回來,才能不叫小兄弟受墮入紅塵之苦。
誰料,青牛法力如此高深。他早就知道雲上有人,一路上也不聲張,所出金牛根本不是自身元神,只是施個法外化身的法子騙了兩位童子。本想一劍斬殺了銀角,卻被青光罩住動彈不得,看來還是低估這兩人的本事了。
且說空空道人被青光罩住不動,那小金牛卻得了脫身,搖身變成妖型:牛頭人身全副的甲冑,一杆點鋼槍橫在當胸。銀角大驚:“這潑魔竟有如此手段!”金角也滿頭是汗:“我的青光也快阻不得這道人了!弟弟,快祭趕牛鞭!”說罷手上決印一鬆,轟隆一聲,萬丈青光全化作了泡影。青光一去,空空道人忙撤身與牛精合在一處,還作牛精模樣。銀角忙從懷裡掏出一根小皮鞭,往空中一扔念動真言。
當年老君在周都修道,南山有牛精作怪,老君以乾坤圈降服收作腳力,後剝其牛尾上一層皮做了這鞭子以作驅趕。積年威嚇,物性又相剋,青牛不可謂不懼怕。只見這趕牛鞭見風就長,直長得上杵天蓋下壓厚土如同天柱一般。銀角喝一聲“去”,這鞭子照牛精就打了下來。
牛精慌忙之中丟擲一個小圈,這圈也不見奇特,飄飄然就向鞭子飛去。那鞭子遇著小圈,忽然就止了去勢,嗖一下就縮成了尋常大小,圈兒正往鞭梢上一套,套著趕牛鞭就飛落到牛精手上。
“金剛鐲!”金角銀角大吃一驚,此乃老君鎮洞至寶,怎麼就讓他偷了去!
青牛哈哈大笑,從懷裡取出一隻紫金葫蘆來:“金角銀角!”這葫蘆的厲害他們二人是知道的,自然不再搭話,只各取寶物仔細應對。金角拿出八卦爐旁吹火的筒,銀角掏出舀水的瓢,勾動離恨天的離火坎水直向牛精撲來。牛精又分出空空道人的化身,只見空空道人手拿琉璃瓶將銀角的坎水盡數收去,牛精則掏出一把芭蕉扇對空一扇,一道太陽真火直迎著金角的離火燒去。兩者都不是凡火,但說到引火的寶貝,太上老君的芭蕉扇卻是裡面的祖宗:那離火見了太陽真火,竟調轉方向直燒向金角。眼看火苗子竄回吹火筒,金角眼眉衣服全被點著了,這下金角也顧不上銀角了,哇哇怪叫幾聲就化作一道金光朝天上飛去。銀角見勢不好,也想借遁光逃走,卻讓空空道人一道金光纏住再也動彈不得:這道金光正是晃金繩。
牛精哈哈笑道:“小娃娃,只因爾等見慣了我被老鬼騎在頭上,不曉得我的本事。豈不知當年我與老鬼一同得道,只因他以人身成道,所以做了那太上無極道德教祖,我乃以妖身成道,只能做了他代步的坐騎。不過風水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