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聚攏過來的陰鬼邪氣全部阻擋在大陣之外。這一下卻也最終害得整個多馬寨,那山中採挖幽冥精金鐵的一支整個遭到滅頂的災禍。
這千里屏風陣依照山川山勢而立,立用的乃是山巒之中氣脈的走向,可說是山勢越大,這陣法的威力也就越大,他卻忘了一點,山川走勢雖然不常變,可這山中氣脈的走勢卻是時常在變化,雖然日日的變化極為微小,可日積月累,便也有改形易制的可能。這巫師自以為是便高枕無憂了,卻不料一日那山中氣脈忽然變化,一探才知道原來是這自己族人在山中挖礦無意挖斷一條細脈,卻引得整個母山氣脈變更,就聽得那層巒之中一連串如同鞭炮一樣的響聲噼裡啪啦響起,便從東南往西北一路響過,大巫師就知道不好,再想補救就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一時只見四面八方烏雲攏蓋過來,眼看天上的太陽逐漸被遮蔽起來,惡風起於四野,其中夾雜著鬼哭狼嚎般的慘叫——便是因為那千里屏風的陣法將那些孤魂野鬼困的久了,而礙於這陣法厲害,它們也久久不能突破進母山來,那怨氣便不停的積累,如今大陣被破,這怨氣也好似那決堤的洪水一樣,一下子就傾*下來,直要把一座多多馬寨淹個乾淨再說。
那巫師只好帶領寨民在其中掙扎,好在這時候多馬寨已經用幽冥精金鐵打出來一批兵刃,這兵刃之中所含精金雖然只有一點,遠遠比不上陰司之中陰兵陰將所用的那些,可對付這些在陽世遊蕩的孤魂野鬼已經是足夠——可畢竟人少鬼多,一眾人且戰且退,待退到山上那礦洞的時候,寨民只剩下了一半。巫師猛然想起,那烏鴉妖三足大聖還在礦洞底下,這妖怪善於吐火,經他這些時候的觀察,已經知道這火焰乃是純陽之火,非是凡物,若他能出手相救,便也不多,僅僅一口火吐出來,就能退掉這如同潮水一樣的遊魂。想到這裡,他連忙命令寨民退守礦洞,他急急忙忙在洞口天頂上面畫了一道符咒——便是烏卡金玉在洞口看到的那一副。
這道符咒乃是在極為危急的情況下所畫,乃是這巫師一時所起的飛智,便是將他這一世所學的巫道人道兩脈之精髓融合到一起。這符咒一經催動,便能勾引天地精氣,以己之怒為藥,以人之火為引,將天地精氣化作無量殺氣,滾滾傾瀉而出,便這殺伐之氣就喝退了洞口的群鬼,叫他們無法進來。便完成了這一道符咒,那巫師也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只盼望著能到礦洞底下見到那烏鴉妖怪,便以蚩尤聖王之面說動他,若這妖怪能夠出手,這一寨老小還有命在。
眾寨民打鬥到這裡全都精疲力盡,便有幾個年輕人想要隨巫師下到礦洞去,也被巫師攔住。族長卻說道:“你一人下去總有危險,還是我陪你吧。”巫師看看這橫七豎八倒在甬道中的族人,心中翻滾不已,心想若不是自己貪戀這裡的礦藏,一時起了糊塗,哪裡會有今天這樣的塌天大禍呢?嘆一聲道:“不了,你還是在這裡照顧鄉親們吧。”說著咬定最後一口精氣,順著豎井一路下去。
“後來呢。”烏卡金玉聲音中充滿憤怒,其實他不用猜都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這妖怪的目的其實已經完全達成,這一寨子人的死活與他有什麼關係。必然是拒絕了巫師的請求,放任那一寨老小在這洞中死去——看這洞裡面沒有屍骨,恐怕是他們沒有等到巫師,便想憑著幽冥精金所造的兵刃衝破重圍殺出去了。
“後來?”三足大聖笑道,“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群山民便是我的累贅,我是沒料到他會布那什麼千里屏風陣的,還是有一日他和我吹噓時候說漏了嘴,我說怎麼按日子當來的群鬼怎麼一個都看不見了。如此一來便是最好不過。”
烏卡金玉心中憤怒難掩,吼一聲一拳砸在礦洞甬道的牆壁上面,他倒不是為了多馬寨幾百口子死於惡鬼之手而感到憤怒,卻是因為那巫師自以為是的做法而感到憤怒——同是修習巫道的修士,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