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令中的內裡乾坤,與李化那一塊不同,已經化作了火焰山,真是天上流真火,地上淌燃巖,天地齊燒騰,滿眼盡枯焦。
“好大的火!”李化這時覺得自己還能忍受,便化作一團將趙墨涵包裹起來。趙墨涵道:“化兒你自小心,這些不過是尋常火焰,奈何不了我的。”說罷運起真火訣,將周身火焰避到了三尺開外。
“那陣眼的方位你可知道在何處?”趙墨涵看了看四周,全被火焰包圍,其中大部分是凡間的火焰,藉助這內裡乾坤中的離火精氣而燒,但這凡火之中,又夾雜了斑駁的赤紅,乃是太陽真火。
李化身化流火,不懼怕這些尋常火焰,又能在其中穿梭自如。看趙墨涵用真火訣避開周身上下的火焰,知道師伯在這陣中沒有什麼要緊的,也就不再作他的護法,只在火種亂竄。他尤記得當時與山中老嫗進巡天令中的時候,沒有這麼大的火勢,雖然這內裡乾坤造得荒涼,可也有山嶽,能見得到天地呀,怎麼這一回進來竟然全燒了起來。
“我記得是在天上,作一輪紅日的!”李化便按之前那一處的說法講了出來。
趙墨涵看了看火勢:“我想也是如此,這火勢上大而下小,不合定數,必然是上面有異象!”說罷運起真火訣,弄起周身左右的火焰,那燒騰的火焰竟然全聽了趙墨涵的趨勢,彷彿是一雙大手一般,將趙墨涵往天上推去。李化也作流火在其中,一路隨他向上而去,且看趙墨涵一路行進,速度極快,即便這流火奇術已經是陸地飛騰的法術裡面有登峰造極之能了,可趙墨涵的運火弄火的本事,竟然不在流火術的話下。
原來這流火術也是源自於太陽真火訣,乃是這功法之中代步的法術,可修煉這真火訣的乃是金烏一脈,金烏雖是真火精英所化,可還是天上的禽鳥,本來就生有雙翼,善於凌空飛翔——速度自然不慢,這流火術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趙墨涵雖然所得的真火訣不全,可憑著自己的聰明智慧,將這不完整的真火訣增增補補,想要讓這妖神的功法能夠適合人教修士來修煉——只是他身有殘疾,經脈已經被太陽真火毀去了一半,修為上再無精進的可能,又不能讓別人來驗證自己的理論,所以也就耽誤了。
但是趙墨涵能拼著一口元氣活到今天,也無非是靠著這太陽真火訣的厲害。
二人飛騰上天,但看身邊的烈火越來越旺,先趙墨涵能用真火訣將烈火逼退至身體三尺以外,越往高處飛,這距離也就越來越短,逐漸的,火焰越過了三尺,畢竟兩尺,又越過兩尺,最終進了一尺之內。李化乃是流火的真身,如今也是不怎麼在乎,只要避開火焰之中夾雜的真火就行了——就算真遇到真火,其實李化也不必畏懼,他這身體乃是真火鍛造而出的,已然是混煉一塊了,再加上這些日子李化自己也沒有閒著——他無法再從純陽功這一途繼續修煉下去,只得日日熬打身體筋骨。
難怪趙墨涵真火訣運用的越來越吃力,李化越往上飛,越覺得四周真火的數量增加了不少,原來還只是一片黃炎青火,中間夾雜了些許赤紅真火,便到了這上面,已經是紅黃斑雜了。
趙墨涵雖然有真火訣傍身,可肉身畢竟不像李化一樣受過真火淬鍊,而且修為止步,便這皮囊也就只有那樣的程度而已。便這一會功夫,已經叫烈火烤得四脖子汗流——而那火焰這一會便是要貼到他的麵皮上似的。
李化道:“師伯,看來我們這個方向是正確的,這裡真火越來越多,說明離那陣眼也是越來越近了,只是我看你彷彿支援不住。不妨您老人家往下降一降高度,我再往上去一陣,找找那陣眼所在,一會回來再作計較。”
趙墨涵道:“嘿,果然是年老不講筋骨為能,恐怕只能到這裡了。”
李化看趙墨涵,心中暗自打鼓:“本以為進來之後,師伯能夠與我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