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程府門口,家丁打量著一行人,“什麼人?”
“我是約診來的大夫。”容綰說道。
門口的家丁聞言,冷淡的神色忽的變成了笑容可掬,“原來是容綰姑娘啊,快請進,請進,夫人早已經在府中等候姑娘了。”
她第一次來,
且她也不過是個大夫,
就這樣客氣?
還這樣重視她?
估摸著是他口中的夫人囑咐過什麼吧?
容綰有點不習慣,而且瞧著家丁這樣獻殷勤的模樣,她不由想著一會兒若是對方要求她做什麼,她做不到,下場會不會很慘?
不過,想到孤濯說的話,她是心安了不少,跟著家丁進去,胡來等人跟隨別的家丁領去專門的地方歇息了。
程府整個前院都非常的寬敞,從程府大門到大堂約莫四丈距離。
程夫人模樣秀麗,身形個頭不算大,坐在椅子上更顯得嬌小,頭戴一隻碧玉步搖,綰了高椎髻,身著上白色下淡藍色鑲金絲碎花襖褙子,氣質素雅簡單卻透著貴氣,眼神在流光轉中流露著銳利,整個人看上去柔柔弱弱卻令人不自覺的不敢小覷。
瞧見走進來的兩位姑娘,目光落在了大一些的女子身上,她笑了起來。
屋內兩邊站著的婢女,便立刻屈膝施禮道,“姑娘好。”
容綰頭一次這樣備受注目,有些受寵若驚,臉色有些訕訕,走到程夫人面前,屈膝施禮道,“程夫人太客氣了。”
“哪裡哪裡。”程夫人起身相迎,伸手過來欲虛扶著她,“姑娘是貴客,應該的。”
容綰趕忙起身,退了一步,“民女受不起。”
程夫人也不尷尬,也不惱怒,和藹一笑,“姑娘第一次來程府,不必這般拘束,我認為你受的起,你就受的起。”
她說著就招了招手,旁邊端著暖爐,熱茶,水果點心的婢女便上前來,
程夫人親切問道,“快給姑娘上暖爐,這北方的天啊太冷了。”
這北方的天氣確實冷,就算是不下雪,也冷的讓人發抖,走在大街上,寒風跟刀子似得,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就會下雪了,那下起雪來怕是會更冷吧?
容綰這會兒穿的雖然不少,卻是一路走過來手腳都是冰涼了,她瞧著那熱乎乎的暖爐,抿了抿嘴,沒有接,
“多謝程夫人厚待。”她說道。
哪裡知道,方才還一副和藹可親模樣的程夫人,忽的面色就冷了冷,那笑容還在,可卻好似蒙了一層寒霜一般,
“怎麼?姑娘這樣拒絕我的好意,莫不是不喜歡我們程府?”她問道,“不知道我們程府是哪裡得罪了姑娘?”
容綰眼神也是冷冷淡淡,嘴角強笑了起來,“程府這樣好,程夫人以及程府的人待民女又這般好,民女哪裡會不喜歡,民女不過是想要快些給約了診的人瞧病而已,一來是擔憂那病人的病情,這生病了若是耽擱了時辰醫治,說不定就會病情加重,二來,三小姐身子不好,還等著民女回去照顧,這鄭家的三小姐想必夫人也不會陌生,三小姐的病實在是不輕,隨時都離不得人。”
程夫人也不是想要找容綰的麻煩,相反的還是想請此女來幫忙,才在此女一進來就這樣殷勤,不曾想,此女竟然是軟硬不吃,還將鄭冬靈拿出來說事兒,這鄭冬靈雖然算不得什麼,不過還偏偏是屬於不能得罪的人,不過,即便是不將鄭冬靈搬出來,此女也是得罪不起的,她早就將此女的打聽清楚了,此女走到哪裡都是有將軍府的人跟著,那孤濯是歸武朗將,品階雖不高,可他效命的人卻不簡單,
“程府約了診的人便是我。”她明說道,“不過,我有的病乃是心病,姑娘應該是知道的。”
容綰仔細瞧了程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