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嬤嬤,你可還記得哀家懲治奴才的方法嗎?”她無情說著,可是在場的人只有七嬤嬤心中有數,她的懲治方式已經有七年沒使過了,眼下這女子怕是要命喪於此了!
“回太后話,老奴自是沒有忘記!”
“很好!今日你就好好替哀家招呼招呼她,別客氣!”周後咬牙說著,若是眼神能殺人,架上的人怕是早死了不下百回!
世上誰敢傷她兒子的人,都要死!
“你們都退下!”周後厲喝道,片刻後,牢內只剩她們三人!
一身華衣錦服坐於這昏暗潮溼的牢房內顯得格格不入,只是屬於她的高貴仍是不減半分。
周後端坐在芊雪的正前方,而七嬤嬤則將刑具一件件拿出準備伺候這架上的人兒。
“還等什麼?七年沒有碰它們你該不是忘了吧!把她弄醒,哀家要讓她後悔來到這世上!”寒冬冰雪也不過如此,周後的話讓跟隨她幾十年的七嬤嬤也不由倒抽冷氣。
主子發話,七嬤嬤自是不敢怠慢。她取出幾根又長又細的銀針眼力極好的向著芊雪指甲縫插去,錐心的疼痛刺激著她的大腦,芊雪慘叫著,眼睛也因這突如的疼痛睜大,她痛苦的搖頭,被綁的身體也不可抑制的掙扎著,想要逃離這人間地獄!
周後很滿意她此刻的反應,她嗜血笑著,朱唇輕啟,吐出冷冷幾字:“七嬤嬤,哀家沒讓你停!”
“是!”
“不要,求你!”十指連心,剛才的痛是她這一生都沒有受過的,殘存的意識迫使她對眼前看不清容顏的婦人求饒,希望她別再這樣對她!
“不要?賤人,你居然敢傷我恆兒,我要你千倍百倍的還回來!七嬤嬤,你還等什麼!”周後戾吼道,不容七嬤嬤耽擱片刻。
“沒有,我沒有傷害玉恆!”
“啊!”
“哥哥,救我、救我!”
一聲接一聲的哀嚎響徹著整間牢房,芊雪所以的意識全都集中到了她十指,可是周後沒有喊停,七嬤嬤亦是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
求救聲越來越小,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了,她是不是快要解脫了,她現在好希望能救這樣死去,死了就不用再受這樣的折磨!
“太后,她昏死過去了!”許是年紀大了,如今七嬤嬤看著眼前的一切、聽著芊雪淒厲的慘叫,心慌的很,手也開始哆嗦。
周後看了一眼七嬤嬤,瞥眼怒罵道:“沒有的廢物,滾開!”
她一把推開七嬤嬤,自行拿起包袱裡的一個手指粗的長針,睜著鳳眼毫不留情的向著芊雪的肩頭刺去!
瞬間,她瞳孔睜大,喉間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仍由這刺痛蔓延全身,吞噬自己的靈魂。
一切都已經結束,周後咬牙看著奄奄一息的芊雪,憤恨說著,“將這賤人處於火刑,馬上拉出去!”
話音剛落,牢門‘砰’的一聲震開,周後看著來人全身都僵住了。
冷炎瞧了一眼架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芊雪,此生從未有過的怒意染與全身,可是他卻忍著即將爆發的怒焰快速解開了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而後將一顆藥丸送入她口中為她細細把脈,遂說道:“傷的很嚴重!”
“恆兒!”周後不敢相信剛才一直昏迷不醒的兒子此刻居然站在了她面前,而那雙滕起殺意的眸子不由讓她後退了一步。
沒有理會周後眼中的驚恐,他奪過冷炎懷中的芊雪轉身離開了陰暗血腥的牢房。
鸞鳴殿
龍榻上的芊雪呼吸微弱,好似人隨時會離開這個世界一般,鸞皇站立在一旁看著冷炎為她細細上藥療傷。
“怎麼樣?”他虛弱問著,身體有些輕顫,飽滿的額間早已佈滿細密的汗珠。
“傷的很重,我必須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