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心裡不爽歸不爽,手下的動作倒是沒有停,而且比起剛才更利落了。也許她眼睛找到了當年那當賊的感覺了、
一番糾結後,她在基本散亂的書中找到了一封信,上面內容她大概掃了一眼,隨之咧咧嘴得意笑道,“我還不信本姑娘親自出馬會搞不定,哼!”她自言說著,拇指擦了一下小巧圓潤的鼻子。繼而速速離開了書房。
微敞開的書房門是她故意這麼做的,只有這樣,那案几上凌亂的檔案才會被時有時無得風吹落在地,也只有這樣,那號稱南弈第一文人的長孫劍朔才不會起疑。
珊瑚一路小跑而去,水靈的大眼中滿是笑意,此刻的她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絲顏得到驚喜後的燦爛笑靨了。
同樣微敞的門扇,房內有專屬女兒家的淡淡香味,不過,她房內的香卻與眾不同,淡淡的檀香夾雜著一絲絲的梅香,味道不雜反倒有著別樣的沁人氣息。
絲顏坐在桌旁,那碗裡的米粥已是微涼了,可是她卻沒有吃一口。不知道是不是芷荼碳蘭的藥效發作了還是她的身體太虛弱受不了一次服用兩顆,總之她現在很不舒服,五臟好似在翻江倒海一樣,攪得她全身的疼。
額間的冷寒緩緩滑下滲入她惡衣襟,絲顏緊咬著薄唇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她想要起身去榻上躺著,可是此刻的她卻是做不到了。顫抖地身形搖搖晃晃額起身,可還未站穩,身體的無力又讓她猛的跌下,手肘的用力支起磕在桌上,放在上面的米粥也被她無心掃落在地。
門外的珊瑚剛剛還是一臉笑意,可是臨近房門前的那一聲脆響卻讓她的臉色徒然冷了下來。她急匆匆的跑進房,眼前的一切讓她微愣了片刻,遂緊張跑進急急摟著蜷縮在地的絲顏喚道,“娘娘,你怎麼啦,娘娘……”
柔若無骨的身子早已被她的汗水染溼,白如紙的面色讓珊瑚愕然,剛才,剛才她還是好好的,可是眼下卻像失了生命的柳枝無力的躺在地上。
珊瑚將絲顏攙扶到床榻,冰冷的體溫讓這看似堅強強悍的女子也落了淚,她知道,榻上的女子怕是沒有多少日子了。
“娘娘,我知道皇上去哪了,你醒醒,你醒來我就告訴你好不好?”珊瑚輕輕搖晃著她的身子,試圖以絲顏在意的訊息喚醒她。然而,她好像聽到了,在朦朧的世界,她聽到有人在告訴她,玉熙去了哪!
“玉熙!”她低低喚著,細弱蚊蠅。
而遠處一方的男子好像聽到了,他坐於馬背驟然回首,只是,他的身後只有那兩座高聳的華豐谷!
“雪!是你嗎,是你在想我嗎?”玉熙依舊望著暗夜中的山峰,暗自問著。
剛才心的悸動讓他猛然一觸,這樣的痛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他真的,方才的瞬間來襲時存在的。
“皇上,前面就是蒼山了!”藍澤望了一眼風烈,感覺他們的君主今日很不一樣,而剛才的冷漠回首更是牽扯著他們的心神。
“皇上!”風烈再次喚著眺望遠方的玉熙。
他依舊不放心的收回視線,坐直身體看著前處道,“風烈,你帶領人馬今日在蒼山腳下紮營,藍澤跟隨我前往默林鎮!”
“是皇上!”藍澤點頭領命。
沒有再多言語,玉熙已是等不及一大批人馬上路耽擱時辰,他想要今夜就趕到默林鎮,而後便可利用行館的飛鴿傳書帶信會南弈,他想要知道他的妻子可好,想要知道她惡一切!明明才離開一日,他就如此牽腸掛肚,好似每向東鸞方向一步,他與她之間的距離也在拉遠,越來越遙遠……
他受不了這樣的感覺,更是無法承擔失去她的痛苦!他想要快些,再快些!
藍澤急急揮鞭緊跟其後,今夜的南弈皇讓他聯想到了三年前,那是的他也是這般急切的趕回東鸞皇宮,也是為了那女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