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這些金銀便歸張家所有。”
乍見到這許多金銀,醒言頓時大喜過望,心說:
“慚愧!想不到竟見有這許多金銀~不如,便答應了吧!”
見這少年欣喜的神態,王磐心中暗喜:
“嘿~倒底是山野少年,未見過啥世面;若是這些許金銀,便能買得下這座山場,真個是划得來——以後藉著這仙家福地的名頭,再去替人驅邪捉妖之時,不知可以多賺多少銀兩!”
原來,這鄱陽三清山上的三清教,卻並非啥專心修道的教門;雖然頂著那三清的名號,卻只做些扶乩蘸水之事,靠著那幾張符籙哄人,聚斂些錢財而已。這次,聽聞左近馬蹄山拔地而起的異事,這三清教的掌門王磐,頓時便覺著有機可乘——若是在這道家典籍上提到過名號的山上,蓋上幾間道觀,以此為名目,以後教中諸人出去行走之時,定然是身價倍增!
雖然,那道家《雲芨七鑑》中確有這樣的記載,但這位三清掌門,卻是一門心思只鑽在錢眼上;對那些個修道成仙之事,王磐道人內裡其實並不以為然。方才那道貌岸然的一番話,說要弘揚道家真義云云,不過是來哄這山野少年的說辭而已。
當然,這少年醒言卻不知這些內情,現在只覺著眼前這些個金銀元寶端的可愛。只聽他說道:
“這……雖蒙道長抬愛,但此事重大,還需我爹爹做主。”
“小哥所言甚是。”
聞聽少年這句話,王磐心說:“這事成了!”因為他瞥了一眼旁邊那位樸質的山間獵戶,現在瞧著這許多的金銀,正在那兒怔怔呆呆。顯是他也從未見過這許多錢兩,已是怦然心動了。
正在那少年要向他爹爹問詢之時,卻聽得門外忽然一陣喧譁,然後便有人高喊一聲:
“饒州太守駕到!”
話音剛落,便見一位袍服儼然的官員,昂然而入;四五個武弁隨從,也跟著魚貫而入。
乍睹郡官來訪,這屋裡一干人眾,俱都惶恐無措。那王磐道士趕緊離座,將桌上的金銀胡亂攏起,與眾人一道站立於一旁。
醒言與王磐等人正要拜伏,卻見那太守將手一擺,止住眾人行禮。
當下,便有隨從鋪排開隨身攜帶上來的雕花木椅,擺在上位,讓太守坐下。
“這幾位道長是?”
落座之後,這位太守大人,立即便瞧見三清山的這幾位道士,不免出言相詢。
“敢勞大人相問——貧道幾位,正是那鄱陽縣三清山中的道士。”
“哦……三清山?”
一提到這詞兒,那太守神色卻是立即肅然,問道:
“如此說來,幾位道長便是那三清教中之人了?”
見太守這般模樣,也不知他心裡如何想法,王磐道士只好點頭稱是:
“貧道便是那三清教的掌門,王磐。”
“哦!王掌門,本官已聽得多位士紳舉告,言你門下眾人,不守道家本份,常以不經之說,惑那愚男信女,以此聚斂錢財——可有此事?”
“啊?大人,冤枉啊!我三清山諸道友,向來都是秉禮守法之人,那……”
那王磐正扯白了臉辯解,卻是那太守一擺手,示意他莫再說下去:
“且休辯駁;本官今日並非為此事而來——方才看你桌上金銀,想是要收買張家,在此馬蹄山上修建道觀吧?”
也不待王磐回答,這太守便厲色說道:
“今日本官言明,這三清教在馬蹄山建觀之事,今後休得再提。王掌門,您還是安守在三清山上,約束好門中教眾,專心向道才是正途——今日你等且先退下!”
說罷,便甩袖揮退三清山諸人。
且不說那王磐等人遍體生寒,滿面羞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