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倒是啊!~俺咋沒想到呢……”
少年摸著頭笑了。
“只是……”醒言立馬便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要是俺無那水屬,這法術失敗,豈不是便要被淹死?!”
難怪醒言如此擔心——此事關係到自家性命,可是非同小可,他覺著還是預先問清楚為好——因為聽靈漪那口氣,失敗的可能性還很大;若是自己真無那什麼五行水屬,便要把自己這條小命搭上,那實在是划不來,恐怕還是不學為妙!
“嘻嘻~原以為你這憊懶傢伙天不怕地不怕,卻原來也是個怕死鬼~放心吧,有本姑娘在旁邊照應著呢!——若是你實在夠笨,學不會這‘闢水咒’,我便立馬在你身上施展一個‘瞬水訣’,死不了的!”
“呵~那我就放心了——快將法門口訣說給俺聽吧!”
聽得靈漪兒保證,醒言便似吃了顆定心丸一般,膽氣立馬大漲!
見少年這番發乎情性的言行,靈漪兒抿嘴一笑,倒沒有再逗他。當下,這位四瀆龍宮的少女公主,便把那“闢水咒”的法門,原原本本的告訴醒言。待他完全記住,又將那些個需要注意之處,一一講解給醒言聽。
少女這番耐心模樣,倒也真像一位盡心盡職的授業老師。
對於醒言來說,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學習一項法術,自是非常的認真。
現在,這位饒州城的市井少年,在那兒支起雙耳,聽靈漪講解,惟恐遺漏過一個字兒。
過得片刻,又反覆溫習了幾遍,醒言自覺應該沒甚問題,便按照靈漪兒所叮囑的法門,靜心凝神,開始默唸咒語。
而此時站在他身旁的少女,卻似乎比醒言本人更緊張;那雙秋水一樣的明眸,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少年,一瞬也不瞬。
待念得七八句,醒言忽然覺著,自己身體裡那股自封的“太華道力”,便似被自己口中正念的咒語牽引著一般,在那體內四經八脈中往復遊走。雖然這太華道力還是比較微弱,但這股水樣流動的氣機,醒言已是能清晰的感覺到。
“呵~看來,靈漪這丫頭倒沒逗俺,這‘闢水咒’的法訣,還真有些門道!”
誰知,待少年方一心有旁騖,身體裡的那股遊走的氣機,立即便消逝無蹤!醒言警覺,立馬聚精會神,平心靜氣反覆唸誦那靈漪公主剛剛教授的咒語。
又過得一會兒,那正自在一旁等得有些焦躁的靈漪公主,卻突然間發覺,自己眼前這片明色水膜,竟然“砉”的一聲,霍然中分!
“成功了!”
靈漪與醒言的心中,俱是驚喜萬分!
雖然醒言這一動念,那中分的水膜立即闔上;但畢竟有了一次經驗,醒言又再次唸誦的一遍咒語,很快,那隔開塵世與仙宮的水膜,又是分開。
見法術施展成功,醒言便按那靈漪所授,捏著法訣,縱身跳入這泓鄱陽湖水之中。
只見這鄱陽水泊中的清寒秋水,一遇到少年,便在他身側自動分開;遠遠看去,這少年整個的身周,便似裹著一隻卵狀的碩大氣團——
張醒言這個生長於郊野的饒州市井少年,便在他十六歲那年的深秋,在這清光瀲灩的鄱陽秋水中,學會了他此生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法訣。
見少年如此輕易的便施展出“闢水咒”,靈漪兒在欣喜之餘,倒也頗有幾分驚奇:
“呀~以前爺爺所說的那些個讚譽話兒,怕是也有幾分真實——看他學這法術如此快捷,恐怕卻也真有幾分本事。”
“這人還是有不少優異之處——就是有些個無禮,還只曉得來欺負我~”
靈漪兒在心中計較之餘,也順手施出法術,在前面引領著醒言的這個大氣團,便往那鄱陽湖岸上飄去。
只是,醒言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