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
“就算是我吧。”
“是哥哥,就嫁!”
“……”
“瓊肜,不是的,你怎麼能為了一支棒棒糖就嫁人呢?!”
“是哥哥又不打緊~”
“唉,看來你還小,說不通。”
口乾舌燥的四海堂主一臉悻悻然。
“不是啊哥哥,我可不小了!今年又長了一歲!”
小丫頭有些不服氣。
“要不也問問雪宜姊?看她怎麼說!”
看來瓊肜對自己年紀,終究不大自信,便轉向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雪宜姐姐,天真的問道:
“雪宜姊,如果哥哥因為你偷吃了他糖果,便要你嫁他,你會答應嗎?”
——正緊張關注結果的張堂主奇怪的看到,一聽瓊肜此言,這位素雅的梅花仙靈頓時暈紅滿頰。過了小半晌,才得低低說道:
“但憑堂主吩咐。”
“……”
一番紛亂後,過不多久,飽含挫折感的少年便看到前面不遠處,正有一處人煙密集的村落。
“太好了!可以討口水喝了!”
一見人家,醒言立即興奮的舔了舔嘴唇,彷佛已嚐到久違的清水滋味。
而在他身後,那個小妹妹正忙著問問題:
“雪宜姊,嫁人……倒底是什麼意思呢?”
第二章 當場豪舉,為看春妝流媚
與雪宜、瓊肜二人朝夕相對,熟得不能再熟,因此鬢角不住冒汗的四海堂主,一時並未來得及深思二女剛才那一番對答。
頭頂上的烈陽,正把醒言曬得有氣無力,只想早些找個蔭涼地界歇下,順道也尋些水喝。
就在身後倆女孩兒絮絮叨叨說悄悄話時,醒言忽望見前面不遠處,隱隱綽綽現出一處村落。一見之下,大喜過望,他趕忙招呼一聲,便加快腳步朝那處村莊趕去。
走到近處,看見這處房舍稠密的村落,入村道路旁,長著兩棵粗壯的楊柳,樹冠蓬蓬,枝椏延展甚廣。不過,許是天氣乾旱,本應綠葉婆娑的低垂柳枝上,現在只零零落落掛著幾片焦卷乾枯的樹葉。柳樹下單薄的樹蔭中,又臥著一條瘦狗,正嗒出一條紅舌,“赫赫”喘著氣息。
“看樣子,這地方乾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醒言睹這情狀,不禁有些皺眉。
進村沒多久,他又在道邊看到,有個男子正和一個年輕村婦爭執。略一側耳,便聽那男子委屈的話兒順風傳來:
“大姐,冤枉啊!”
“老天爺在上,您那面紗委實只是旋風颳落,不關我事;我只不過恰好路過……”
過不多時,醒言便尋得一戶茅屋人家,跟那屋中老翁討水喝。
那老漢也算熱情,當下便將三人請入屋內,又去灶間舀了三小碗水,端給醒言他們解渴。
待一口氣喝完,醒言正要出言感謝時,卻忽見這主人伸手說道:
“幾位道爺道姑,盛惠三十文錢!”
“呃?”
一聽主人這話,少年訝道:
“我說老丈,您這又不是水鋪茶寮,討碗水喝也要收錢?”
見他驚訝,這精瘦老漢也有些尷尬。但頓了頓,還是苦著臉跟這幾個旅人解釋一番。
原來,他這村落名叫柳樹莊,屬湞陽地界。再往北去,隔了一座方池鎮,便是湞水河,湞陽縣城就在河那邊。本來,靠近湞水大河,他們這塊兒也算年年風調雨順,雖然田地不多,溫飽已是綽綽有餘。但不知怎的,今年入春來,本來煙雨綿綿的季節,卻已經有一兩月沒下雨;那原本波翻浪湧的湞水河,竟也幾近乾涸。
說到此處,那老漢紐結著眉毛,愁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