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多交半兩!”
說著,就要拔足往前面地上那隻金銀包袱奔去。只不過,身形才一閃動,便又停住,呵呵一笑道:
“罷了,也不急在一時。反正再過三回合,這包袱銀兩怕是全都歸我!”
“……!”
見他這泰然若定的模樣,那位原本氣勢洶洶的黃臉漢子,倒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愣怔在那兒說不出話來。
只不過,醒言這番話,傳到臺下圍觀人群中,頓時引起一片譁然。除了瓊肜雪宜外,那些看客們全都懷疑這少年道士,是不是神志有些不正常,面對如此嬌滴滴的美嬌娥,居然只想去貪地上那堆金銀!要知道,這些手有餘錢之人中,大多數已跟這對招親男女,穿街過鎮跑了好幾天,直到今天來到方池鎮,半個多月裡也從沒見過有人只交五百文錢打擂的!
話說這些打擂好漢,大都有些身家;雖然平時大都吝嗇,但此刻卻都是視金錢為糞土。那位剛跟瓊肜拍胸脯,包下醒言一切打擂費用的富家子,剛聽了臺上這番對答,立時急紅了眼,在那兒扯著脖子直嚷嚷,說道臺上這位武力高強的小神仙,不用只操心打擂彩頭的事兒!
且不說臺下紛攘,再說醒言,對臺下大眾呼聲充耳不聞,只在那兒靜心凝神,重又拉開架勢,準備和擂主漢子二次開鬥。
就在此時,卻忽聽臺上側邊那位小娘子,拈著腰肢,扭扭擺擺的轉到醒言面前,啟朱唇軟軟說道:
“喲~這小哥哥,難道一點都看不上奴家麼?”
立時,這悱惻婉膩卻又大膽直接的話兒,順風飛到臺下眾人耳中,一時只覺得其中蘊涵著無限的嬌羞哀怨,頓時就讓人渾身不由自主躥起一股熊熊火苗,恨不得把滿天日月星辰都許給這說話之人!卻聽那道裝少年平靜說道:
“呵,大姐姐,我一心只修清靜無上道,偶爾掙些裁衣買酒錢,而已。”
一見少年聽了自己這加料軟語之後,竟然神色如常,那女子眼中立時閃過幾分警惕不安之色。只是,也止稍一愣神,這嬌媚女子眼珠滴溜溜一轉,便往臺下團團一掃,然後便掩口吃吃笑道:
“嘻,小哥兒卻不老實,身邊明明擺著兩個美人兒,卻說甚麼只修清靜無為道!”
原來,這女子眼光正掃到臺下一身道童打扮的瓊肜雪宜,便以此來取笑醒言。本來此番出來,瓊肜雪宜這兩個美嬌娃,都只作道童打扮,一身青衣小帽,儘量不惹人注目。現在她二人,頭上灰色巾帽攏起了如雲青絲,略顯寬大的袍服掩去了玲瓏體態,若非留意去看,很難發覺這倆樸質裝扮的出家道童,其實竟是兩位曠世佳人。
只不過,這盡力隱諱姿容的打扮,又如何逃得過眼前這位積年老手的眼光。只輕輕一瞥,便立時看穿二女本來顏貌。
聽女子這麼輕佻一說,醒言心中倒暗暗忖道:
“這女子果然不簡單!”
口上卻隨意回道:
“姐姐且莫管我如何取捨。反正今天鐵了心,就想試試能不能贏下今後兩年的旅途盤纏!”
聽得年未弱冠的少年這愣頭青般的話兒,這對男女立時神色大變。須知地上這許多金錠銀兩,都是這些天穿村過寨收斂來;費得這番辛苦,又如何能讓人輕易收漁翁之利!
幾乎沒啥遲疑,這倆默契非常的男女,聽完醒言之言後,目光只稍稍一碰,便立知各自心意。當即,那漢子微微點頭,稍微往旁邊一讓,然後便見那姣麗女子,抬手整了整衣裳,蓮步輕挪,稍稍偏到少年側前,然後便是一聲輕柔的呼喚:
“道士哥哥,你再看看,小女子真的不美麼?”
“好啊。”
聽得這嫵膩聲音,醒言不動聲色,順口答應一聲,便抬眼朝她望去——只不過,在這一瞬間,他卻悄悄運起了旭耀煊華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