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損毀。這正是天大的好事,鄒施主為何還要這般執著。”
“哈!”
聽得他這般說,那位祝融門的鄒姓漢子,怒極反笑,譏諷道:
“那金缽禪師可否告知,要並我這祝融門也就罷了,為何你們又要逼迫紅帕會這些孤苦寡婦?她們只是結社互助而已,對你們渡劫可幫不上什麼忙!”
見他譏嘲質問,一臉佛相的金缽僧不為所動,仍舊微笑著款款言道:
“看來鄒兄弟還是沒仔細看過老衲贈與的淨世教義;想我淨世神教,既然立下天大志願,要拯救世間蒼生,便需要能延續渡劫的皇胎——若在赤火天劫到來之前,世間之人全都變成皇胎聖民,也許滅世大劫就不會發生了。正因如此,我們才需要紅帕會的姐妹們,用本教秘法跟教中兄弟相配——”
“住口!”
金缽僧話剛說到這兒,那位一直靜默的中年婦人氣得渾身發抖,再也忍不住,立即厲聲將這難聽話兒從中截住。
見她氣惱,金缽僧卻不以為然,搖頭嘆道:
“唉,不入神教,就勘不破這虛幻皮囊,還是這般婦人見識。”
說過這句話,還不待對面之人反駁,這淨世教的上師突然語氣一轉,高聲說道:
“鄒彥昭,上次的約定你們只管拖延,可我教中兄弟,卻都等得不耐煩。今日本淨世上師受他們相托,無論如何,你們都得給我交待個話兒來。”
聽著金缽禪師這直截了當的話兒,那位一直憤憤不平的祝融門人,卻反而軟和下來,好言說道:
“金缽上師,上次貴教來所說之事,也真急不得。須知在下雖然是本門在陽山縣的巫祝,但這麼大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所以,還要懇請禪師再寬待幾日……”
“哦?”
聽他這番解釋,那金缽禪師不動聲色,略略應了一聲,便不再答話。見他沉默,鄒彥昭心中倒有些吃不準。正準備再補上幾句時,卻見那金缽僧忽然袖出一隻銅缽,對這邊平心靜氣的說道:
“諸位施主,不知可聽說過我這缽兒的名字?”
“貧僧這隻師門法寶,正喚作‘金缺鎖魂缽’!”
話音未落,就見他手中那隻黯淡無光的灰黃舊銅缽,突然一陣金光閃耀,霎時就見銅缽邊沿那幾個豁口,已閃亮得如同交相錯落的鋒利獠牙。
就在眾人錯愕之時,這缺口金缽“嚶”的一聲驀然飛起,在眾人頭頂上不住飛旋,不停向四下灑射刺目的金芒。
就在此時,還沒等鄒彥昭反應過來,就只聽“嗖”的一聲,恍惚間便見身旁有一道黑影飛起,然後就沒入到那片金色光華中,寂然不見。
一驚之下,鄒彥昭心知不妙,轉臉一瞧,便發現原本站在身旁的高兄弟,已然蹤影皆無!
“你!”
驚怒之際,鄒彥昭緊咬口中牙,將手奮力一揚,便有一道火影如巨蟒般朝對面僧人迅疾噬去。
只是,就在這條火蟒剛剛游出,頭頂那隻盤旋不已的金缽,便應聲灑下一片金光,將他施出的劇烈火焰消弭於無形。目睹此景,鄒彥昭臉色一片煞白。
見他面容慘淡,那金缽僧哈哈一笑道:
“鄒彥昭!就憑你這法術,如何能救回你的兄弟?”
“唔,其實認真說起來,老衲也敬你頗有自知之明。你等也莫欺我不知你們心意。百般推脫拖延,無非就是想等教中好手趕來,贏得賭鬥。只不過,天下哪有這等便宜事?今日你必須交待貧僧一句話,究竟答不答應預定之期。”
說這話時,金缽禪師語氣雖然恬淡,但內中語勢卻甚是咄咄逼人。
點破關竅之後,卻見祝融門這位巫祝還有些遲疑,金缽僧冷冷一笑,指著頭頂回旋不止的金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