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想,耐心的提醒了這位一心找寶的小道士,讓他在這陡坡峭巖中找寶之時,一定要注意那腳下的安全,以免一個不小心,那後果便不堪設想。
這番話語,醒言倒是說得直截了當。因為他瞅了瞅這四下的地形,即使是他這位自幼生長在山野之中的子弟,看著這陡峭的地勢,心中也頗有些惴然。
而這位田道兄,雖然覺著眼前這少年不能理解自己如此正確的想法,心中頗有些沮喪;不過,聽得他這番情辭懇切的提醒,田仁寶心下也頗為感激,誠懇的謝了一聲。然後,便道了一聲別,攀援著往別處搜尋而去。
見著這位田道兄執著的模樣,醒言心中倒也有幾分讚歎,轉念想道:
“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看這田道兄這般堅持,說不定有一天,還真會讓他找到那威力強大的法寶!”
“呵~想不到我上清門中,倒也是頗多趣人。”
這般思忖著,醒言重又攀回到那山道之上,與二女匯合,一路灑下那小瓊肜的歡聲笑語,朝那千鳥崖歸去,
這樣讀經教字、遊冶避暑的閒散日子,愜意悠閒,著實讓醒言樂在其中。
可惜的是,這樣悠閒的日子,似乎現在就要暫且到頭了。
原來,這位四海堂少年堂主,一日忽接得那飛雲頂上的通告,言上清宮中每季一次的講經會,便要在七月初一那天召行;而按照慣例規程,他這位四海堂堂主,作為上清宮中的“長老”之一,也要在這講經會上,給上清宮眾多後輩弟子講演經義。
而這位接到通告的少年堂主,初聽得信兒時,還頗有些不以為意。講就講吧,畢竟那些道家典籍,自己還是看得不少;到得那講經會上,估計也能講出些義理來。
只不過,待仔細想想,醒言頭上卻是冷汗直冒。因為,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從小到大,自己還從來沒在那眾目睽睽之下,講過啥正經的說辭,更遑論要在如此正式的場合,面對如此眾多的上清門徒——要知道,這些個上清弟子,可都是那天下的一時之選!
“呃~似乎也沒那麼糟糕吧?我近來也有在這四海堂中講習……”
醒言這般安慰自己;但很可惜的是,在瞥了一眼旁邊那兩位一個稚齒、一個妙齡的女弟子之後,醒言心中還是禁不住一陣發虛。在他的眼前,忽然呈現出一副可怕的圖景:
就在那闊大恢宏的講經堂中,上清宮中眾門人濟濟一堂。而自己這上清宮四海堂堂主,立在眾人面前,本應是侃侃而談;但不幸的是,在那上清宮幾百名青年才俊的灼灼注視下,自己卻是一個字兒也講不出,“足將移而趔趄,口將語而囁嚅”,只好等著在所有人面前大出其醜!
“這可該如何是好?”
在入得羅浮山兩個多月後,少年陷入了他第二個“危機”……
第十二章 霜笛快弄,轉合虎龍之吟
“罷了,還是順其自然吧。或許到時候情形也沒那麼糟糕。”
少年這樣安慰著自己,努力讓自己寬下心來。
只不過,這樣的自我寬慰,卻似乎起不到多大效用。每每想到自己在那大庭廣眾之下張口結舌的尷尬情狀,醒言心下便還是很有幾分惶惶不安。當然,在這惶然之外,少年也有幾分不甘心。
畢竟,這上清宮不比那饒州的市井街頭。若在這等莊重的場合出乖賣醜,屆時恐怕就不僅僅是自己放不放在心上的問題了。到那時,即使自己再怎麼對旁人的鄙夷不以為意,但畢竟自己還擔著個四海堂堂主的身份;若是這等尷尬事體傳出去,不僅自己臉面無光,於這上清教門的顏面上,恐怕也會大大不好看。
“唉,那靈虛掌門,不知為何要如此堅持,一定要俺也去那講經會上講演。”
少年心下不住的哀嘆。
而堂中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