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不再提起,所以我也不甚清楚。”
“哦,原來如此。真是世事難料啊!”
想起往日那清河老頭兒的脾性,對於華飄塵認為是無稽之談的說法,醒言倒真有幾分相信——只不過,卻不敢直說出來,省得傷了席間和氣~
當然,不管怎麼說,華飄塵這番話,倒是解了少年心中的疑惑:
“難怪那天靈庭子提出讓清河回山,那靈虛掌門甚不高興。原來這清河老頭兒,當年竟還闖出這樣的禍端來!”
這一番談話下來,倒讓醒言知道,難怪那陳子平對他這個大師兄如此崇敬。這個清溟首徒華飄塵,果然是個大好男兒,談吐之間甚為磊落灑脫。雖然帶著酒意,但說話還是非常得體。
看來,這華飄塵對這上清宮中的事體,倒是知道得不少。醒言便藉著這機會,又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華道兄,有件事也不知當問不當問。”
“何事?儘管說來便是。”
“我上清宮中,是否對那異類靈物,一概視為寇仇?”
說到這兒,醒言怕華飄塵起疑,又添了一句:
“前些日在上清宮中,看到有位趙真人,竟是與一頭猛虎相伴。似乎掌門師尊也並不如何在意……所以我心中甚是疑惑!”
“哈~原來是此事——可能張堂主來得這羅浮山不久,對本門還不是十分熟悉。我羅浮山上清宮,在天下道門中能佔得一席之地,便要歸功於謹遵那上清教祖的教誨,講求海納百川,兼收幷蓄。我上清教門之中,對這天地萬物的理解,並不拘泥於一途。”
“就說那異類妖怪,我上清宮中向來便有好幾種看法。只不過我清溟師尊,倒是對那些個異類精靈,頗不以為然。”
“原來如此!”
聽得華飄塵這番解釋,醒言心下頓時大寬,趕緊又替這位華道兄斟滿一碗米酒。
那華飄塵也是談得興起,接著又說道:
“說起這兼收幷蓄,在我上清宮中,雖然對於那修煉天道,以清心煉氣、靜養存神為主,但其他途徑,也並無特別拘束。比如那‘玄素之道’的房中術,也並不禁止。只是,這房中之術,現在在我上清門中,已基本無人再修習了。”
“哦?這是為何?”
“因為門中曾有位靈初前輩,一心推崇玄素之道,謹遵那陰陽爐鼎之法——只是數十年修煉下來,不僅道法進展甚微,而且還……”
原來,這上清宮中,與靈虛靈成相同輩分的,卻還有位靈初道長。只不過,這位靈初前輩,向來只信奉以房中之術來修合天道。很可惜,他以此法修行,不僅那道法未有大成,還因那些個爐鼎女子,俱都慕他人材,再加上靈初前輩心軟,這多年下來,那些個本只是買來修合道法的女子,竟都成了他的妻妾!
現在,這位靈初前輩,已是兒孫滿堂;山上住不得,便去那羅浮山下,做了個兒孫繞膝的田舍翁。這飛雲頂上清宮,靈初道長已是不常來了。
有了他這個前車之鑑,現在上清宮中,一心只為修得天道的後輩弟子,俱都是暗自警醒,已沒誰再熱衷於那“玄素之道”了!
倒想不到,這上清宮中,竟還有這等趣人!聽華飄塵略微一說,醒言當下便有些忍不住笑意——
卻不防,少年身旁那位一直安安靜靜的小瓊肜,突然稚聲稚氣的問道:
“醒言哥哥,那房中之術是什麼?”
“呃、”小女娃這發問,卻難不倒醒言。這些天,少年常在四海堂中研閱經書,那本專講玄素之道的《純陽真經》,也是大致覽過,現在還留有些印象:
“這房中之術,也稱玄素之道,它是循那……”
剛說到這兒,少年的解說卻嘎然而止!然後,這位剛剛還在認真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