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立時便捷起來,正可謂對答如流。
“哦,此言有理。”
聽到醒言這麼說,清溟等人一時都釋去心中猶疑,不去追究。只聽那崇德殿首座靈庭子認真說道:
“向來便聽靈成師弟說,張堂主道緣廣盈、福澤深厚,想來不管如何,應能鎮住這劍。只不過以後還是要多多研習道家典籍,化盡任何影響修行的戾氣。”
“多承指教了!”
見這場風波順利過關,醒言自然是滿口應承。在他想來,自己除了存著些懲奸除惡之心,那什麼吃力不討好的戾氣,當然是半點也無。
說到這處,他倒突然想起一事,便跟靈虛稟道:
“這次下山剿匪,我無意中奪來苗疆第一大派祝融門一心尋掘的寶物,恐怕……”
當下,醒言便把跟厲陽牙他們的衝突略說了說。當然,除了如實稟報衝突起因經過,也注意提了一下朱雀神刃是為瓊肜所奪,並且祝融派的掌門厲陽牙,也是見得神刃認主,才甘心離去。
說罷,他便將瓊肜背後那對朱雀神刃解下來,遞與靈虛觀看。
一見此刃,靈虛靈庭幾人都有些驚異。互相傳看一番,靈虛開口說道:
“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行;你此次下山又為本教立了一功。這對朱雀神刃,正是古南越國鎮國之寶,當年天下不知有多少人覬覦,便連南越國滅國都與此大有干係——沒想今日卻被你們得來!”
“呵~也是湊巧。不過卻因此得罪祝融門,是不是有些……”
因見過靈虛掌門對別派謹慎模樣,醒言心中便有些惴惴然。且不管那歷陽牙是不是真的不記仇,此事無論如何還是要跟靈虛真人稟報一下。
見醒言誠惶誠恐,那靈虛倒是哈哈一笑,朗聲說道:
“醒言你過慮了。若非釁起我方,我上清宮又懼得何人來?那等情勢下,自然不能將神刃遞還,否則豈不是授人以柄?你當時處置正是恰當。況且……”
說到此處,靈虛轉向靈庭,以目視之。靈庭是他多年師兄弟,一見靈虛又擺出這副模樣,自然心領神會,當即便笑著接道:
“況且這神刃都被你奪來,我上清宮更是不用懼他。否則,倒還真有些麻煩,哈哈!~”
笑罷,靈庭又有些悻悻然:
“醒言你看,你家掌門師尊就是這樣,什麼冠冕堂皇的事兒他說他做,這等機詐之事,卻老要我來替他說!”
“哈~你還抱怨!這可是當年我接下掌門一職時,與你們幾個師兄弟約好的。否則,我哪有這般閒心情當甚掌門。有空還不如多讀幾卷《黃庭》。”
這兩位道貌岸然的上清尊長一番笑鬧,倒把少年看得目瞪口呆。看來,清河老道那遊戲風塵的脾性,恐怕也並非無脈可尋。
“那這對神刃,是否要上繳?”
醒言小心翼翼的問出這句。說這話時,旁邊那位一直事不關己的小女娃兒,頓時大為警惕。若不是生怕給哥哥添亂,她倒立時要鬧將起來,只是不肯給!
“呵呵,正所謂君子不奪人之美,既然這神刃已認——”
“瓊肜!”
“嗯,既然神刃已認瓊肜為主,那我這幾個老傢伙,又怎能奪後輩之物?”
一聽此言,兄妹二人盡皆鬆了一口氣。
“來來來,這位小道姑,你可知這寶物還能變戲法?”
“呀?它也會變戲法嗎?”
“會啊!小姑娘你且看好——”
說著,便見靈虛子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右手掌中“唰”一下放出一道白光,直朝那對殘影晃漾的鮮紅寶刃罩去——
出乎所有人意料,等靈虛手中白光消失許久,那對神刃還是沒起絲毫變化!
“老爺爺,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