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但似乎這交際之事,還是以那位青年道人林旭為首。聽得鮑楚雄相問,就見林旭朝前一步,昂首朗聲答道:
“對付妖人,自然是要用我天師宗正一天罡符法。”
“口說無憑,眼見為實,我等幾人便來獻醜,給大人演練一下我天師宗滅妖之術!——此處有些狹小,請大人移步,去帳外觀看我等施法!”
一聽此言,鮑楚雄頓時眉開眼笑,趕緊隨林旭等人,來到帳外那片軍馬日常操練的寬敞空地上。
聽得這些天師教道人要施展道法,醒言自然不會放過這大開眼界的機會,當即便拉著瓊肜,跟在眾人之後一起出來瞧熱鬧。
而天師教法師要施展法術的訊息,在郡兵軍營中也是不脛而走,不多時,這片空地上就圍上幾堆看熱鬧的郡兵。
首先施法的是那位盛橫唐盛師兄。這位年紀最大的盛師兄,似乎頗為內向,也沒交待啥過場話兒,便緊走幾步,來到空地中央。
在眾人注目之下,盛橫唐先將腰間那隻葫蘆搖了幾搖,然後捻開竹塞,將葫蘆口兒小心的對著右手食指指頭磕了幾下。
在一旁觀看的醒言,正不知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見盛橫唐已將葫蘆收好,左手在胸前一劃,便已從懷中拈出一張黃紙,然後便用指頭開始在紙上塗抹起來。
雖然這位盛師兄,看似比較木訥,但方才這幾個動作,卻是一氣呵成,毫無滯礙,端的如行雲流水一般。
直到此時,醒言才弄明白這些天師教鐵葫蘆的作用:原來,這些葫蘆之中,都盛著畫符所需的墨汁!
當即,醒言便被這個小小的細節給折服:
“慚愧!這等妙法,我卻沒能想到。難怪天師教符法聞名天下,今日一見,果然別具一格!——雖然這磨墨的事兒最近有雪宜、瓊肜代勞,但哪及他們這般快捷方便!”
“不錯不錯!得空得讓瓊肜幫我去山中尋只葫蘆來~”
正想著,卻見盛橫唐已將符籙畫好。然後,也未見他如何唸誦咒語,便見手中那張輕飄飄的黃紙,突然就似離弦利箭一般,“唰”的一聲脫手疾飛而去——
很難相信瞧,如此凜然迅疾的聲勢,竟是由一張輕若鴻毛的符紙發出!
光這一手,就把在場這些靠兵械吃飯的軍兵給震住。
等眾人稍稍反應過來,再朝那符紙飛去的方向看去時,卻發現那張符籙,已牢牢貼在三四丈開外的那隻麻石磨盤壁上——
有了剛才那般威勢,現在所有圍觀眾人,包括醒言瓊肜在內,全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等待那磨盤發生驚人的變化。
只是,有些出乎眾人意料,與方才那等奪人的聲勢截然相反,現在那張泛黃的符紙,卻沒再有絲毫動靜,只和那隻蠢頭蠢腦的石磨,一起靜靜的呆在那兒曬著太陽。
正在場中陷入一陣出人意料的寧靜之時,卻聽那盛橫唐忽然大喝一聲:
“破!”
洪鐘般的話音剛剛落地,眾人耳中便聽得忽有“啪”、“啪啪”,前後三聲清脆的鳴響;再去看時,那塊眾人矚目的石磨,已然裂成四爿!
而這四爿石磨殘塊,大小几乎一樣,恰似從磨盤表面精心丈量好一個等分的“十”字,然後用神兵鬼斧從中劃開!
“好!想不到盛師兄的寒冰神符,已練到如此地步!”
說話之人正是林旭。這位英氣逼人的年輕道人,在對師兄符法讚歎之餘,順便將他沒說出的法術之名,給眾人作了交待。只聽他繼續說道:
“師兄既已施術,我也不便藏拙。就請都尉大人與各位軍爺,看看小道的‘爆炎飛劍’!”
說著,林旭就將手中已制好的符籙,啪一聲貼在他那把鐵劍上;然後,將手一揚,奮力一擲,便見這劍符合一,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