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說了一句話:
“告小哥還有宵朚大哥,小妹化名近千百年來倒不常聽人喚起。大多時候,他們都叫我‘燭幽鬼母’。”
“……”
嬰羅此言一出,醒言、宵朚大吃一驚,連那隻顧傷心的瓊肜也嚇了一跳!
“你……您就是燭幽鬼母?!”
雖然先前心中已經隱約想到,但此刻親耳聽聞。醒言仍是十分震驚,忍不住又吃吃追問一聲。
“嗯!”
報出自己名號的鬼母嬰羅,此時不覺已一掃剛才的婉孌情態,舉手抬足間不自覺便流露出一股睥睨萬豪的傲人神氣——目睹她這番自然流露的情狀,再看看她身後浩闊海面上群鬼懾服的氣象,醒言心中已對他的話信了十分。
只是儘管這樣,醒言對這萬鬼之雄的鬼母如何同自己偶然收來的鬼僕扯上關係,還是一頭霧水滿心茫然。就在這時,恰聽那宵朚也終於開口說和衣而臥。這位同樣一頭霧水的鬼王,跟向前這一臉期待的鬼母甕聲甕氣的問話:
“這位鬼母夫人,我老宵認識你麼?怎麼從來不記得!”
“嗯!我們認識,很早就認識。”
見鬼王絲毫記不起和自己的關係,此時恢復常態的鬼母毫無倉惶之色,只是抬袖在空中一拂。轉眼那修長如玉管的手指間便多了一物。將指間此物恭謹呈遞給宵朚,她說道:
“宵朚大哥,等你看了這封書信,所有事情便全都知曉!”
“好!”
宵朚這時也急著知道自己來歷身世,趕緊將嬰羅遞來的那封書物搶到手中,瞪起銅鈴般大眼,開始顛來倒去仔細翻看起來。而當他將這七八頁闊大的灰暗書而翻得風生水起之時,醒言固然一臉期待,那瓊肜更是忍不住直接開口問道:
“宵朚大叔,那信裡寫的什麼?能跟瓊肜說說嗎?”
“這個這個……別急。別急!”
在小女娃問話之時,那位將信看得熱火朝天的宵朚鬼王終於翻到最後一頁。等將這最終一頁湊到眼前,幾乎挨著鼻尖蹭著眼皮上下掃描一陣,宵朚便合上整本書信,遞給醒言,說道:
“你幫我念念,我不認字。”
“……好!”
接過宵朚遞來的信札,醒言從封皮開始幫他讀信。
“宵朚敬啟——”
“對對!”
剛讀完封皮上那幾個筆力雄渾的大字,那宵朚就大叫道:‘
“我知道這信寫給我!除了其他話,我認識自己這倆名字!”
“嗯。”
唸完信札封皮抬頭,醒言便翻開這封鬼氣森森的巨大書札,將這七八張紙上書寫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念給宵朚聽。
略去閒言,等將這封寫給宵朚的書札堪堪唸完,醒言這才知道這位跟隨自己一兩年的僕從詳細的來歷身世。原來,自己這個不經意收來的幽冥鬼僕,千百年前竟然是南海割據一方的燭幽鬼方雄主、號稱“燭幽照海”的燭幽鬼主宵朚!
在這封筆力雄奇的信札中娓娓述道,說是這宵朚鬼王,領天地萬鬼居於世間最陰幽昏暗之地,千萬年來偏安一方,與世無爭,本欲與天地同壽,萬靈同歡;誰知一日,那毗鄰的南海龍族心生歹意,不僅舉隙挑釁,屢屢侵襲鬼方安息之地,還在屠戮數萬英靈之後,侵佔鬼方聖域鬼靈淵,變名“神之田”。其侮辱之意溢於言辭。在這樣步步緊逼之前,鬼王宵朚與鬼母嬰羅並肩作戰,帶領燭幽鬼眾奮勇抗敵,終於讓那南海龍軍在燭幽鬼域前止步。
只是,儘管如此,這數百年爭戰之中鬼方兵眾囿於先天體質。在那龍鬼爭鬥之時屢失先機。往往敵軍只需一小族明烈之火,便可抵擋數百烈鬼雄兵。對於這樣先天劣局,鬼方中有識之士很清楚,如果不從根本上扭轉局面,則千百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