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呼啦”一聲,一下子又從雕花門外湧進許多人來。為首一位兩手叉腰之人,正是醉夢館的大娘老鴇金二孃。
原來,看著醒言這少年子弟帶著兩個美貌女孩兒,老鴇兒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們會真的只來妓館中矇頭睡覺。於是堅忍不拔的金二孃,估摸著時辰對頭,便領著館中一幫健婦,手執擀麵杖掃帚頭,各依地形埋伏在院中,只等捉這無良小子的尷尬。
果不其然,過不到半個多時辰,那廝房中便響起女孩兒的嬌笑。依稀聽到這打情罵俏之聲,眾伏兵心中都好生佩服金二孃的神機妙算。於是,只等金二孃旌麾一指,這伏兵傾巢而出,個個爭先恐後的打進門去!
於是,本來就亂作一團的廂房之中,有了這幫娘子軍加入,更是亂成一鍋煮沸的湯粥!
見老鴇進來,受了不白之冤的少年自然就要質問她為何不講信義;而先入為主的金二孃進屋一瞧,看到不僅有一位女子如料想般衣冠不整,又略數數,居然發現又多出兩位!這一下,直把醉夢館主氣得大叫一聲:
“好你個奸猾渾小子!不光來騙老孃,居然還敢變本加厲,暗添房客,真是欺人太甚!”
這一頓交纏不清的理論,頓時將這間並不寬敞的清靜客房,變成一處人聲嘈雜的驢馬集市!
在這場紛紜之中,聽清眾人一些話語,那位原本想作法讓少年出醜、從而讓對頭龍女氣急攻心的紫眸少女,現在倒反而是氣急敗壞。而那義憤填膺的金二孃,還要來撒潑拉扯她;見此情景,直把她氣得心肝兒生疼。
來歷非凡的小魔女,如何受得過這場侮辱,當即便勃然變色。於是霎時只聽“喀嚓”一聲震耳的雷鳴,那些還在爭執的妓樓健婦,頓時都撲地不起,口吐白沫,狀若瀕死。然後只見一道紫色的電光,伴著風雷之聲倏然而起,穿破屋脊破空而去。待醒言幾人反應過來時,發現原本立在那處的陌生女子已是杳無蹤跡。
……
“醒言,剛才你與那紫眼女孩兒肌膚相親,是不是快活得緊?”
待那些青樓婦人甦醒過來後抱頭而去,靈漪跟瓊肜雪宜打過招呼,便來跟少年打趣。也不知怎的,雖然知道他們沒什麼,也自認為是和往日一樣在跟醒言開玩笑,但靈漪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不高興。
而醒言瞧見她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一陣心驚,想了想趕緊正色剖白道:
“靈漪,這是哪裡話?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天我靜修道家無為之道,已練到‘柔肌著體,如抱冰雪;媚姿到眼,如見塵埃’的境界!”
“真的?”
“當然真的!”
醒言這時候可不敢含糊。
聽他這般說,女孩兒覺得心裡舒服得多。只不過,才俛首想了想,卻覺得還是有些不對,便又問道:
“這麼說,你還是抱到見到了?”
此時這麼問,倒是打趣成份居多。瞧著醒言這副緊張的神情,龍族小公主突然覺得很是有趣。聽她這般說,已是暈頭轉向的少年不禁額角冒汗,趕緊補救道:
“其實……最近又有精進,差不多已到‘花自照鏡,鏡不知花;月自映水,水不知月’的境界。”
“嘻~算你會編!”
明知少年搪塞,但聽到這番說辭,靈漪心中卻覺得甚是歡喜。只不過,轉眼恰看到旁邊那兩位一臉不解的少女,靈漪兒忽然覺得臉上一陣發燒,忙輕啐一口,嗔道:
“去~隨便你怎樣,又不關我事!”
“雪宜瓊肜,你們家這堂主,卻也是個壞蛋。”
順著話兒,她便跟正在擦汗的少年隨口說道:
“以後你要再來找我來玩,可一定要等到屋裡有人時候……”
聽她這話,自覺今日事情荒唐的少年頓時大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