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醒言勃然大怒。
到得此時,他反而鎮靜下來。在光膜中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遽然發力,便讓那光明氣盾猛然暴漲,在這崩騰火場中一陣光華閃動,轉眼便通天徹地,直達屋頂。幾乎與此同時,居盈雪宜幾女只聽得身邊少年一聲響雷般暴喝,然後就見一道燦若日月的光華忽從身邊沖天而起!
“訇!”
還在眼睛被這道強光閃得一片白茫茫時,居盈幾女就聽得頭頂忽然轟隆一聲空響,然後就感覺到一陣石渣之類碎物正從天而落。
“別慌!”
這聲沉靜的話語剛響起,居盈雪宜宗悅茹就覺得腰間一緊,然後只聽耳邊一陣風聲亂響;還沒等如何反應,視線還是一片茫然時,她們就只覺得頰面上忽然有一陣清涼拂來。
“是風!”
三女幾乎不約而同一聲欣喜驚呼。
“是風。”
剛把她們從屋頂破洞一把抱出的四海堂主,也是欣喜非常。
就在他們剛剛脫險,還在慶幸之時,就忽聽附近有人呼道:
“哥哥,原來那人也不是好人!”
醒言循聲看去,見那個一直未歸的少女正一路飛奔而來。
“妹妹你說的那人該是白世俊吧?”
“是呀!你怎麼知道?”
“好,此事稍後再說。此地現在不宜久留。”
判斷一下眼前形勢,醒言立即讓宗悅茹急速趕往迎仙台,領公主親衛往北而行,免得那心懷叵測之人帶人來害;然後他便告了聲罪,將居盈摟腰御劍而起,準備和雪宜瓊肜一道,先將公主護送到北方安全處。
聽他這樣安排,那宗悅茹一時懾於他氣度,便諾諾領命而去。只不過才走得幾步,她便忽然醒悟,回頭疑問道:
“張堂主,我領女衛往北而行,與公主匯合,萬一那奸賊窺得行蹤,一路跟來,豈不會暴露公主行蹤?”
聽她相問,她口中張堂主淡然一笑,回道:
“宗姑娘,以那白世俊性情,定然剛愎自用;你往北走,他必往南行。”
“即便料差,之後我還會和瓊肜一道復來莊中騷擾,那奸賊也未必騰得出手。況且,那時公主又有雪宜護衛,她法力高強,定然無事。”
聽他這一番解說,宗悅茹立即心悅誠服而去。
當此時也,那位本應嬌滴滴的公主,卻也是一臉堅定,跟指揮若定的少年說道:
“醒言,這年裡我在宮中,也將那法術勤練不輟;若是奸賊來犯,即使不能禦敵於外,自了性命也是足矣!”
聽得此言,醒言轉臉熟視居盈,半晌方言道:
“如此甚好。”
說罷,便一振青衿,御起瑤光,徑往正北飛去。
大約半盞茶涼功夫,醒言便將居盈護送到正北一處山野林泉邊。此地離水雲莊大約有三四十里地,地形複雜,正宜隱匿。
到得此處,醒言又跟雪宜、居盈交代幾聲,便叫上那個躍躍欲試的瓊肜一道,復往南邊那處行樂莊園中殺去。
等再到了這個風景秀美的湖莊上空,剛剛差點遭主人荼毒的四海堂主張醒言,已沒了半點賞景心思。帶著一腔憤恨,他與瓊肜二人在莊中縱橫衝突,希圖藉著瓊肜靈覺,找到那個奸惡之徒。
到達水雲莊,開始時他倆還潛蹤躡形,準備偷偷行事;但奔走一陣,這兄妹倆卻發覺莊中已經亂作一團。所經樓臺曲廊處,常見不少奴僕家臣披衣執杖,在四處如沒頭蒼蠅般亂躥,巡邏不像巡邏,抓人也不像抓人。
見得這情形,醒言心中一動,立即在莊中後堂附近,抓住一個慌亂的侍女,拿劍一逼問,才知她侍奉的主人白世俊,今晚不知怎麼便張皇失措,略略收拾了一下便急急去了棲明山那邊的鬱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