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呼一聲飛到半空中,朝那位正躲在白石山後的老樹妖殺去。
按理說,醒言此刻完全可以擊出久未曾使用的飛月流光斬,隔空朝那千年老樹妖飛擊。但不知怎麼,經過先前那斗室中一番乒乒乓乓的拼殺,醒言直覺著,自己若奔到那老妖近前跟他貼身相搏,更能將他早些擒殺。因此他現在便身劍合一,化為流光一道,朝那老樹妖奮勇撲去。
而見他喊打喊殺的奔來,那個一向以三千年智謀自負、不把這幾個小娃放在眼裡的犬面老樹精,不知何故卻猛打了個寒戰,想也不想便轉身而逃。
於是這一老一少,一個在前面倉惶逃竄,一個在後面緊追不放,越過重巒疊嶂,如兩道流星般朝遠處群山中越追越遠。
在木靈老妖奔逃途中,倒也不忘施放種種法術,不時在自己後路上憑空生出一叢竹木,又或從天外招來無數沉重的圓木。只是,這些憑空生出的竹林圓木,還不到那追兵方圓一丈之處,便盡數被他身周繚繞的護身光氣給絞得粉碎。
見得如此,原本還不可一世的千年老樹妖,此刻已噤若寒蟬。他心中原本那滿腔的仇恨輕視,此刻卻只化成一個“怕”字。
“罷了,今日我是真走眼了!”
百忙中老樹妖回頭看看,發現自己那松柏老巢已是煙火四起,而那白石山頂瑞氣千條,鬥得正忙。身後的少年,又如影隨形,怎麼逃也甩不掉。見得這樣,老樹精凋寒心中正是懊惱不已:
“唉!可笑!原以為這幾個只不過是路過的無知小輩,略施小計便將他們囫圇害了,吸了精氣襄助修行;誰知到最後,自己卻倉惶而逃!”
偶爾又回頭看看遠處的情景,木靈老妖便更是氣急:
“罷了,這回自己真是自尋死路了!瞧那個女子,原本多瞧兩眼便羞得不敢抬頭,還以為真實裡只不過是個丫鬟婢女——誰想,竟是個索命的仙將!她那個喚作‘妹妹’,只會嘻笑頑皮的小女娃,分明便是個屠戮如割草的殺神!而身後這個氣勢洶洶的少年,一出手便打傷自己靈根,那修為更是——”
想到這兒,正忙著不住逃竄的木靈老妖,心中驀然一動,忖道:
“呀!我真是白活了三千年,真是老糊塗了!我早該看出,他們幾人不是凡人!”
原來此刻他想到,自己先前看出這幾個小男女身負法術,骨骼又清秀非常,顯然靈氣內蘊,神光照人,便不免動了歪念,想用法術煉了他們精血,增進這麼幾十年的修行。當時,有了那水精因破身懷孕而法力大損的前車之鑑,他便想故伎重演,設計想讓這三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男女一樣破身,然後自己便能輕而易舉的控制降服。
現在想來,也是自己該遭此劫,弄巧成拙了。為什麼自己先前沒想到,這幾個青春小男女,竟能在自己撮合下拜堂洞房之後,仍是一副處子的模樣——試想,若換了尋常人,不用說自己安排的那些催情香,懷春草,只要見到相互的容貌,又到得暗室之中,早就貪得一時歡愉男歡女愛去了。這般看來,這幾個看似簡單的小兒女,鐵定是哪處仙兵神將蓄意裝扮,變著法兒要來擊殺自己!
想至此處,那樹靈老妖便似一盆冰水從頭澆下,霎時如墮三九冰窟之中!
不過,畢竟這老樹妖有三千多年的壽紀,這其間為儘快增加自己修行,殘害生靈無數,可謂窮兇極惡;見自己大限將至,又如何肯束手就擒?見醒言在後面追得急了,他那滿腔的兇心倒反被激起。
於是定了定心神,這犬面老樹妖便看到前面山谷間有一處平坦的河谷,頓時心生一計,按下雲頭,朝那河谷中飄然落去。見他朝山谷中逃竄,醒言自然不捨,也跟著朝下追去。
暫略過老樹妖如何作法害人不提,再說小瓊肜。這身量短小的小女娃,自告奮勇擋住那滿山遍野而來的山精木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