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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至少可讓旁人看出,自己這是純正的三清道力,那些惡鬼自然近不得身——說起來,自己那鬼僕宵朚還真是個異數,恐怕也非是尋常強橫鬼雄。

再說孟章,見被試之人主動請纓,也只好點頭答允。於是,所有注目這邊的神仙賓客,一瞬間全都感覺到正有一股至清至純的本原之力,從那少年指間奔湧而出,朝那束微光閃爍的碧綠仙草洶湧奔去——

“呼”

就如同枯草被火星濺著,那束原本幽光隱隱的洞冥草,頓時被激發得綠氣紛縈,光華燦耀得就像一支綠焰熊熊的火把!

而在這絢耀明光之中,那位被神光罩定的凡間少年,容顏淡定,襟袖飄飄,神態與座中俊逸仙客絲毫無異,哪還見得到半分鬼影!

“磐將軍,我看你是酒喝多了!”

見到眼前情景,孟章頓時轉頭對屬下一聲叱吼。被主公叱責,那位龍神部曲一臉尷尬。因為,之前他確曾喝過一些龍宮瓊漿佳釀。

經過這一番風波,雖然其後仍然是一派鼓樂笙歌,但今晚靈蕊宮中不少人的觀感,已與半刻前頗有不同。這些神力淵深的仙客異人沒想到,四瀆公主帶來的那位一臉親和笑容的少年隨從,竟還能施出這樣精湛清醇的仙力。所謂“見微知著”,直到這時許多人才想到,那位盤踞鄱陽、總領陸地水系的四瀆龍君,雖然韜光養晦日久,行事往往還不如手下那些湖主河伯來得高調,但內裡、其實力真個不可小覷!

而那位南海三太子孟章,則又有另外的觀感。

見靈漪與那隨從少年言語親密,他自然已經問過靈漪,知道那少年只不過是人間道門的一個新晉子弟,便也不怎麼放在眼裡。只是,剛才孟章見到醒言那一手精純的仙家之力,頓時便改變了看法。

刮目相看之後,再瞧著四瀆龍女跟那少年的親切私語,南海三太子的心中便有些不自在起來。

對於醒言、靈漪來說,經過這一遭事故,他二人對眼前這龍宮筵席,便沒了剛開始時的那分興致。待南海龍宮的賞花筵席按部就班的結束,靈漪便謝絕了主人孟章同遊南海的邀請,徑直和醒言一起回返。

待駕馭龍駟從南海水域中破水而出,醒言與靈漪才發現,此刻人間的天地中,又已是到了黃昏時候。西墜的夕陽,塗滿半天的雲霞,並將碧藍的海水,染上一層赤金的顏色。在橫波而過的長風中馭車而行,醒言又在途經海島的煙波海市中市得帶給雪宜瓊肜的禮物。等快出得南海洋域時,頭頂的穹隆中已是漆黑如墨。

長空中燦爛的星河,倒映在萬頃海波中,便散作億萬點閃耀的銀輝。從龍車扶手旁探首朝下望去,便看到海濤浪尖這些點點的銀光,就好像星河倒掛入水,其中游動著億條的銀蛇。風聲過耳,萬籟俱默。龍馭飛天之時,彷佛整個天地間,只剩下星與水,你與我。

感受到眼前玉宇中這一分清冷入骨的寂寥,端坐龍車之上的少女,不知想到何事,忽然間悲從中來,竟鼻子一酸,珠淚忍不住撲簌簌而落。泣下之時,轉側埋首於少年懷中,那肆意奔流的淚水,便打溼了少年涼薄的襟袍。

待初時的無措過去,醒言只是手撫懷中泣女的青絲柔肩,默然無言。

俯望著星月光輝中少女抽動的香肩,醒言又回想起當初鄱陽湖畔兩人奇妙的相逢,不覺感慨萬千。往事回眸,一幕幕歷歷在目,就仿如詞牌所述:

水斜山仄處,有寒花三朵,美人家住。夢醒霜天,又坐銷燈影,亂愁無措。

碧海雲空,空自把疏星遙數。夜永如年,煙沒江南,雨橫風豎……

神思悠悠半晌,見懷中傷心神女仍是哭泣不住,醒言便運轉目力,極目遙見大海的邊緣,有幾間零落的破敗漁屋。於是他便嘆息一聲,俯首對懷中人輕輕說道:

“靈漪,今晚我們先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