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不能反抗,醒言卻還是有些不放心,見駿臺跌倒趕緊又揮開堅韌無比的縛神筋,橫一道豎一道將駿臺綁得嚴嚴實實。
此後,等元靈鎖起初閉人五靈六識的效用過去。被五花大綁的駿臺雙眼漸漸也能視物,便終於看清那位無恥偷襲之徒的真面目。
“是你?”
雖然和預想中一樣,駿臺看清後仍忍不住氣急敗壞。
“是我。”
和他惱怒相比,那得手的少年卻居高臨下,袖著雙手,一臉嬉笑著俯瞰他說道:
“怎麼雨師公子沒想到麼?”
“哼——”
仰面八叉四腳朝天的雨師神將剛想反唇相譏,忽又見頭頂的藍天白雲中伸出一個小腦袋,瞅了自己兩眼後便急急跟旁邊少年指證:
“是他,是他!就是他上回想騙我!”
“嗯!我知道他。這回他跑不了!”
“無恥!卑鄙!”
聽醒言兄妹倆這一對答。任駿臺再好涵養也不由惱羞成怒;到了這時節他還是不怪瓊肜,一腔怒火全直朝醒言發洩:
“好,好,張醒言,聽幾月來的傳言,你也算個人物!可是今日一見,你明裡設局暗中下絆,這樣小人行徑可是一方雄主所為?你可知道,大丈夫生天地間,無信而不立!”
雨師神本就口才便給見識卓絕;此時平生頭回被擒。氣急敗壞之時口才更是犀利。只不過論到口才,醒言倒也不輸於他。幾年的市井生涯莫說現在這樣。就是再不利的情形他也能無理攪三分。因此見雨師神暴跳如雷,又拿大義責自己,醒言絲毫不介意,只哈哈一笑,便毫不客氣的介面反詰道:
“怎麼?你覺得無信而不立?錯了!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曾聽說過,‘義之所在,不必信也’。再說你今日所為是大丈夫麼?你不知你現在躺臥之處離我們神樹島大營有多遠?我們請你來了麼?再說了,‘非禮勿聽非禮勿視’,四瀆未出閣的公主在此地彈琴抒意,你這男子如何敢偷聽?還敢靠近在她面前手足亂舞,莫非你欲行不軌?”
“……”
駿臺從沒想到還有人能這般無賴;明明是他被害,卻說得好像理虧的還是他自己。溫文爾雅的雨師公子哪遇過這樣的人?當即就氣急攻心,張口結舌,一時竟忘了回擊分辨。
正在這時,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嗓音清澈柔美,略含著笑意說道:
“醒言,你別這樣損人家了。其實還好啊,這人聽得我琴歌入神,起碼識貨,應該不會壞到哪裡去。”
“哈!”
聽公主說話,本來一臉不屑的少年忽然正了神色,在駿臺眼前朝那個聲音響起之處躬身行了個禮,然後轉臉,雙手如同抱物,虛空朝上一舉,便將原本橫躺在雨師公子一下子豎起來。此後駿臺雖然依舊渾身無力,但畢竟不必仰著跟他們說話。
等駿臺“站起”,已變得一臉肅然的少年跟他正色說道:
“雨師公子,您的大名我早已是如雷貫耳,心裡也是真心欽佩。今日要使這從權手段,也是上回見您在萬軍叢中來去自由,任是多少兵馬也羈縻不得,這才出此下策。實話跟您說。今日留你也不是出於私仇,實是欽佩閣下為人,希望您能看清大勢,棄暗投明,反了雲中老龍君之言棄了那野心勃勃之徒。神君您須知道,我等返回攻擊南海。一來要向那做下惡事之人討還血債,二來也是要扶正溫文寬厚的伯玉為南海之王,還南海一個清明。你看——”
“不必說了!”
醒言剛剛說到這兒,卻突然被駿臺厲聲打斷。駿臺一臉憤怒,厲色說道:
“張醒言,莫非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其他什麼都好談?要我背叛南海那是絕無可能!”
“這……雨師公子你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