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今晚就讓他和雲起一起睡。
可她剛彎腰把被子給他蓋上,就發現他是醒著的,不僅醒著,那雙黝黑清亮的眸還深深的盯著她的臉。
司徒第一個反應當然是直起身離他遠一點,可徐承驍飛快的就伸出手來拽住了她手腕,又輕巧的一拉,司徒失了中心,一下子雙膝跪在床上,又倒在了他身上。
他手立刻纏上來,熱切如鐵一般的力道,牢牢把她按在他身上。
他是半裸的,滑而硬的肌膚熱而緊的貼著她的,她覺得喘不上氣,別過臉輕聲的說:“放手……我去給你拿衣服!”
徐承驍當然不可能放手,不僅不放還抱得更緊了,臉貼著她的,呼吸滾燙的噴在她耳根處:“哪兒也別去!抱抱我……”
司徒腦袋裡“轟”的一下,空白了。徐承驍見她果然不動,黑暗裡嘴角勾了勾,迅速的一翻身將她壓了下去,他腰間的浴巾早已經掙開了,手探下去伸進她睡裙,兩根手指輕而易舉的扯斷了她的底褲。
司徒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他拉開了一條腿,勾上她曾熟悉無比的精壯的腰身,她心底大震,壓根沒有拒絕的機會與時間,他已不容反抗的、以雷霆之勢、堅硬如鐵的頂了進去。
比第一次的時候還疼,她整個人僵了,顧忌著雲起睡在旁邊,咬著唇忍住喊叫與大罵,伸手在他背上狠狠的抓他。徐承驍也沒好到哪裡去,但是對於他來說這種疼才能解一解此時沸騰得快要爆炸的一身熱血。
好在他闖入了那一截就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嘴唇熱切的尋到她的,纏綿悱惻而不容拒絕的深深吻她,手也探下去揉著她,滾燙的吻一百二十攝氏度,手上的力道卻是最溫柔的體溫攝氏度,司徒徐徐腦中一片沸騰,靈魂被他吻得入魔,又揉得昇仙……
往日那些愉悅入骨的歡好記憶漸漸悉數都被喚醒,腦海裡全是他們曾經纏綿時的景象,司徒連最後的反抗意識都飄散了,徐承驍輕輕鬆開了制著她的力道,捧著她的背將她迎向自己,一面不停的吻她一面沉身而入,聽到她隱忍巨大歡愉的悶哼聲,他情難自禁的咬著她耳朵又低又熱的問她:“寶貝……想我嗎?”
司徒已經魂飛魄散了,他反反覆覆耐心的問了三遍,她睜大的茫然的眼睛裡才有了一絲凝神思考之色,卻也不回答他,只是流了眼淚,扭過了臉去不看他。
徐承驍心裡明白——那些她不願說出口的、她的妥協、和對她這身不由己的妥協的憤恨。
可他愛死她這份身不由己的憤恨了!
那種“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的、恨不得揉碎了她嵌進自己身體的暴虐快感,又回來了。
他慢而緩重的一下一下,每一次都能頂到最最裡面,滿得她渾身發顫,時隔這麼久的歡愛,他來不及回想那些花式技巧,就以這樣純耗費雄性體力的原始動作鞭撻著她,看著她在身下顫抖的無法自已只能咬唇隱忍,他心裡的喜悅滿足滿得都要溢位來了,憑著非人的毅力堅持著給了她兩次歡愉,徐承驍愉快的放鬆了自己,準備放肆的衝刺到快感蝕骨的極樂那刻……可同樣非人的職業直覺,令他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徐承驍心頭掠過不妙的預感,倒吸了一口涼氣,緩緩的轉過頭:他親愛的兒子,聰穎早慧的司徒雲起同學,果然正睜著那雙黑葡萄似地純潔眼睛,正一眼不眨的近距離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