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
其實司徒徐徐完全沒有要上演轉身飛奔不聽解釋的戲碼,她很平靜,比他裝出來的那種鎮定還要鎮定,平靜的說:“託你的福。”
徐承驍聽著只以為是在諷刺他,卻只能假裝聽不懂,輕聲對她說:“別站這兒了,我們上樓說吧。”
“我聽我爸說你媽媽病了,過來看看她,順便拿點我的東西走。”司徒也不跟他言語糾纏,乾脆利落的說,“不過既然有人已經來了,我還是下次再來探望吧。你要和我說什麼?需要很久嗎?我先收拾東西可以嗎?”
她這樣淡漠,簡直將他已經當做了路人,徐承驍心裡當然很不好受,隱忍的低聲說:“你要對我們的關係做什麼決定,總得先聽聽我的解釋吧?!我從回來到現在,還沒和你好好說過話。”
“那上樓說吧,”司徒徐徐沉吟了片刻,牽了牽嘴角一笑,“免得你說到動情處又和我抱作一團了,再被別人出來看到。太噁心了。”
她又用那種鄙夷嫌棄的語氣說他噁心,徐承驍喉結動了動,硬是忍住了。
才說了幾句話而已,心上已經被她插了好幾刀了,真切的覺得很疼。就像幾天前她對著他吐出來的那個瞬間一樣,她這副目光冷冷、語氣鄙夷的模樣,像刀子“噗噗噗”□他血液豐沛的心臟,末至刀柄、血流一地。
從前一直以為自己沒有也不必有任何自卑感的徐承驍,在司徒徐徐這裡終於領教了“自慚形穢”是個什麼滋味。
真疼,卻只能忍著。
自從有了她,他真是嘗全了這情感豐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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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徐徐撇下沉默隱忍的徐承驍,上樓到他們的婚房裡收拾自己的東西。從南邊回來的行李還有些收納包都沒有來得及拆開,正好重新裝進行李箱,她動作很快。徐承驍忍過那陣堪堪發作,跟上去,看著她背對著門口收拾東西的樣子,心裡又是油鍋一樣滾著煎熬。
他走過去,合上箱子,問她:“你收拾這些要去哪兒?”
“你總不會認為我還能繼續住在這兒吧?”他捏得她手腕有些疼,司徒嘗試著掙了掙,放棄了,說:“你能鬆手麼?我現在的狀況不宜情緒激動。”
她連揍他的身體接觸都不想有了,看來真是噁心透他了。徐承驍手一鬆,無力的握拳落在身側。
他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嚐到深深、深深的挫敗感。
“司徒,我不知道該向你解釋些什麼,很多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內情……我甚至不知道你心裡最生氣、不滿意我什麼,我想不出來,覺得很累,動輒得咎。”他是真的無能為力了,面子也不要了,嘗試著將心裡真實的想法說給她聽。
“爸爸媽媽他們都是對的,我們的婚姻太草率了。”司徒徐徐並沒有任何的驚訝或者感動,她把行李箱開啟,一邊繼續收拾一邊像尋常聊天一樣說,“我們根本不瞭解彼此,熱戀的時候滿眼都是對方的好,壞脾氣也當做難得熱血——我不是在指責你,我沒有比你好到哪裡去。”
徐承驍說了真心話之後生怕她嘲笑自己,尷尬又忐忑,卻未曾等到半分他想象中她的反應,聽她這樣冷淡的評判他們的婚姻,他一下子血湧入腦,“你能不能就事論事的談?”
“有什麼好談的呢?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後面無論怎麼發展,無非是將錯就錯、錯上加錯。”司徒徐徐很平靜的說,“我那天說的不是氣話,你真的不是我想要的人,你不是我的願望,你是我的一個夢,現在夢醒了。”
“司徒,你簡直讓我覺得自己像你店裡上架賣的一樣東西,輸入關鍵詞正好跳出來,興高采烈的買回來玩了幾天,覺得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