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他身旁的女伴。
不巧,這個女伴正好也是蔓蔓她認得的。
廖舒雅在定睛三秒鐘,認清蔓蔓那張鼻孔塞著兩條紙筒的臉是蔓蔓時,口舌結住,不知道怎麼說話。
蔓蔓是不會認她的,蔓蔓現在不是溫家人。
她不能在這男人面前自取其辱,搖頭道:“不認得。”
江暉卻是對她和蔓蔓之間的某種波長感覺到了跡象,一雙好似暗月的眼眸在蔓蔓的五官上琢磨了陣,最終,是從蔓蔓那雙醜陋的黑框大眼鏡,給翻出了點端倪。這讓他一驚,驚詫明顯鍍在他眼底裡,接著,有點大的嘴巴是笑了起來:“我好像記得這個人。”
廖舒雅被他這話給驚到!
“我不是說過我當年在你老家上過小學嗎?不知是不是我記憶錯,好像是遇到老同學了。”
聽到他這一副感慨著和老同學碰面的情景,蔓蔓在心裡冷笑:你對自己做過的壞事,倒是真記得一清二楚。
“不過她好像不記得我了。”江暉在與蔓蔓的醜陋大眼鏡再撞上時,眸光忽的一緊——這女人,在鄙視他?
竟敢鄙視他?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鄙視過!
因為他是優秀的,極其優秀的,每個老師、同學、家長、長輩,到現有的同事,哪個不是稱讚他優秀。
她能鄙視他什麼!
如果他記憶裡的事是真的,這女孩,是在他面前摔過無數單車之中的一個,不過是一個一點小小伎倆就能上鉤的可憐蟲罷了。況且,他認真做出來的誘餌,沒有人能識破。
但記憶告訴他,這女孩好像不一般,至少,她似乎真的是很生氣地與他斷絕了來往,不認為只是其他人拉他一塊做出來的惡作劇。
這女孩,有些危險?
“江先生。”對廖舒雅來說,在這裡對著蔓蔓,需要擔驚受怕。要是被蔓蔓察覺了,她這是奉命來拉江家這隻大企業準備來應付蔓蔓的【畫餅充飢】,那就糟糕了。所以必須趕緊走。
斜眼是在廖舒雅那張慌張的臉掃過,江暉付了款,與她一塊走回蘭博基尼。
像匹野馬的蘭博基尼,似乎是很好地洩露了這個偽裝溫和謙讓的男人底下的真面目。
既然都看見廖舒雅和這人勾結在一塊了,難保是為了飯館的事,蔓蔓不敢怠慢,急忙報了訊息給杜宇和範慎原,說是要謹防一個叫江暉的人。
江暉?對於這個名字的出現,範慎原的表現,遠超乎杜宇的想象。
震驚,天雷轟轟,在範慎原稚氣但不失穩重的臉密佈,憤怒,繼而蘊結在他咬緊的牙齒間。
“這個廖明有沒有毛病!竟然去和我們的死對頭合作!”
對於範慎原跳起來憤怒大吼的話,杜宇聽著是沒頭沒尾聽不懂。
江家是範慎原在美國做生意的奶奶的死對頭。範奶奶,在這筆資助廖明一家創業的資金裡投入的款項並不少。
怪不得範慎原怒成這樣。
“範經理你認得這個人?”杜宇問。
化成灰他都認得。無惡不作的偽君子。
“偽君子?”
“是!”範慎原道這話無比沉重的,就因為曾經,他的姐妹,因江暉的關係,差點聲名俱毀,一個女孩的清白都沒了,最後只好跑到了大陸唸書考上部隊學校,進了綠色軍營遠離塵囂。
而江暉做出這一些,如果只是為了對付他們在美國的生意,那還是一回事,但不是,那是江暉玩弄女人的惡趣味。
可惜,除了知道真相的他和他家人,整個社交圈,不會有人相信江暉是個壞人。江暉平日裡表現的太好了,太完美了,以至於即使他們把這事說出來,每個人也都只會認為江暉是無辜的,而罪魁禍首是他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