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狠戾之色,“口出狂言。今天我便叫你血濺當場,看你還如何阻止我將你的寶貝女兒帶走!”
“好啊!”眉姑見狀不怒反笑,道:“既然你們不怕死,那我們新仇舊恨今天就一起算個清楚。”
說話間那三名老者已迅速對眉姑形成合圍之勢,眉姑自是毫不示弱。全身真氣驀然匯於雙掌,雖然此時她手中並未拿著那把“關山”寶刀,但凌厲的殺氣卻依舊瞬間把那顧姓老者三人罩在當中。
“你們不要傷害我娘。”
就在兩方互不相讓,怒目而視之時,一直站在旁邊地琅突然衝了過來,護在了眉姑的面前。
“不許你們傷害我娘!”琅再次出口,眼中滿是堅決。
她剛才一直處於震驚之中,因為自己的身世。亦因為眉姑突然蹦出來的女兒。只是事實具在眼前,琅無法不信。就算當初一時妄念,逼眉姑說出實情,但她直到這一刻才明白,就算眉姑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依然無法割捨這二十年地母女之情,無關其他。
眉姑看著琅的背影,心中劃過一絲暖流。琅雖然是她的養女,但這些年來她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因為她以為自己一輩子也再見不到她的星兒了……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之中,卻是琅受到的傷害最深。
“琅……”眉姑輕輕搭住琅的肩膀,眼中滿是慈愛。“你要記住,你永遠是孃的女兒。娘可以給星兒地,你一樣都不會少。”
“娘……”琅雖然背對著眉姑,但聽聞此話時眸中卻瞬間湧出淚光,哽咽著呼喚出聲。
大殿中的局勢因為琅的加入發生了少許變化,由眉姑獨立面對顧家三老,變成了二對三。
看這幾個人果真難以善罷干休了,一直端然穩坐的彤桐終於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緩緩起身勸架:“大家這是何苦來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如坐下來我們好好談一談,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豈不更好?”
眉姑現在聽這彤桐不懷好意的聲音就怒不可遏,是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譏諷道:“少在那裡貓哭老鼠,你明明早已知道星兒的身份。卻故意要在這幾個老傢伙面前拆穿。你不就是想叫我們鬥個魚死網破嗎?”
彤桐被眉姑識破詭計倒也不以為意,仍舊笑得嫵媚迷人。聲音宛轉有如鶯啼,“眉姑您說得這是哪裡話?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我們陰葵教可以興盛不衰,也為了我魏國基業不落入外人之手嗎?”
彤桐這話說得可謂是言不由衷到了極點,先不說陰葵教是否興盛不衰,至少現在魏國已被列入了北周的版圖,否則就顧家這幾個老傢伙豈會有如此囂張地一天?眉姑本是不想理會這些閒事,但彤桐的嘴臉實在可惡,是以眉姑終於忍耐不住胸中怒氣,想要大罵彤桐無恥。
不過顯然有人比眉姑更加厭惡這教主彤桐,正當眉姑想要對彤桐反唇相譏之時,卻驀然聽到大殿之外傳來一陣暴喝之聲,隨即黑影一晃,有三人已然以破軍之勢傲然落於大殿之中,陰沉冷贄的聲音亦隨之傳來。
“彤桐,幾年不見,你倒是懂得如何興風作浪了?”
彤桐待看清面前為首這位青衫素袍,面如冠玉,氣度超然的中年人時,一直毫無破綻地柔媚面具終於出現了一絲裂隙,竟是再不敢在主位上安然穩坐,起身朝這青衣人垂首施禮。
“木長老,彤桐不敢。”
那中年人俊逸非凡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狠戾,淡淡的看了眼站於自己身側的元欽和華敬風一眼後,目光再次落到了彤桐的身上。
“不敢?我閉關數年不問世事,若不是欽兒和敬風來見我,我還真不知道你竟做得出把魏國拱手讓給北周這種好事來。”
木長老一出現,彤桐便知自己多年的苦心經營已付之流水。要知道她在通往木長老閉關之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