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釵穩穩的插進了她的髮髻間。
慕容子青立刻露出到了滿面的驚喜。
“三妹既然喜歡,就該知道,大姐我的眼裡是從來揉不進沙子的,”慕容久久懶懶的又笑了一句。
慕容子青眼眸一閃,立刻乖順的點頭,“子青明白。”
“明白就好。”
只是當慕容久久轉過身,去挑選自己順眼的頭面首飾時,慕容子青那看似天真歡喜的眸中,卻閃過了一抹深沉的嫉妒。
明明,過去是那麼不起眼的下賤之人,連她這個庶女都不如,如今,卻應有盡有,自己居然還要感激她的施捨,這世界可真不公平。
慕容久久並沒有精雕細選,只是隨便指了一樣順眼的頭面加配套的首飾,就把錢都記到了相府的賬上,回府了。
牡丹會被定在三日後。
也脫蘇氏尚未完全病癒的福,相府這幾日難得的風平浪靜,日子也就這樣一天接著一天的過著。
但是慕容久久卻知道,這多半是真正暴風雨來之前的片刻寧靜,蘇氏這些日子屢次在她手上吃虧,斷不會這樣輕易的嚥下去。
如果她要是蘇氏,她會怎麼做呢?
慕容久久懶懶的窩在小榻上,如優雅的貓著般,迎著太陽思考著。
“小姐,奴婢新做出的糕點。”
只是徐嬤嬤端著糕點,走了進來,只是模樣一如來時,看上去恭敬,實則卻是疏離。
慕容久久苦笑,她千方百計的想拉攏這婆子,竟是都沒拉住,當即苦笑,“嬤嬤無須多禮,你既伺候了我,那以後就是自家人……別說不敢,還是說,嬤嬤從一進這絳紫院就認定了,我會如紅杉一樣的下場,所以根本無需多留心,嗯?”
徐嬤嬤一愣,趕忙道:“小姐誤會了,小姐怎麼能是紅杉呢,小姐能入主子的眼,是難得的命貴之人。”
“即是命貴之人,為何嬤嬤連說與我多說一句話都這樣吝嗇呢,來了這些天你看到了,我自小就沒了母親,我那貼身丫鬟雖是發小,但卻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碎嘴丫頭,另外兩個我也不親,如今也就嬤嬤這般年長的,是個知冷知熱的,奈何卻是始終不願與我多言。”
慕容久久一副神傷的樣子搖了搖頭,
徐嬤嬤的眉峰,這才不易察覺的動了一下。
解釋道:“非奴婢不願與小姐說話,實在是奴婢笨嘴戳腮怕得罪了小姐。”
見有戲,慕容久久笑著道:“我明白,立陽長公主府規矩森嚴,行差踏錯說不定就是死罪,但是你放心,進了我的屋子,就是本小姐的人,本小姐自當愛惜你們每一個人,若嬤嬤不嫌棄,且坐下來跟我聊聊天吧,說說你的兒女如何?”
徐嬤嬤苦笑搖頭,“奴婢半身未嫁,何來的家人。”
慕容久久一怔,不禁安慰似的拉住了徐嬤嬤侷促的雙手,嘆道:“原來嬤嬤也是個苦命之人,但你放心,你即是我的人,我自不會薄待了嬤嬤,將來必為嬤嬤養老送終。”
如徐嬤嬤這種人,能混到這個份上,自是不缺銀錢,所以她壓根就沒想過要用銀錢賄賂她。
聞言,徐嬤嬤立時心頭一熱,但面上依舊一波如水。
“奴婢謝小姐抬愛,若無他事,奴婢就告退了……還有,請小姐多多提防一下,那二等丫鬟秋雪吧。”
說完,徐嬤嬤拔腿就出去了。
慕容久久坐在榻上一愣,秋雪?這徐嬤嬤惜字如金,她說出的每一句話,必然都是有依據的,不得不讓她上了份心。
不久後。
被她派出去打探訊息的寧兒,風風火火的就回來了,而她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神秘兮兮的趴在了慕容久久的耳朵邊,一通的耳語。
“小姐,您之前吩咐奴婢使銀子,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