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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明白,即便在對的時間,我遇到了你,你是我的緣分,我卻沒有成為你的幸福。

曾經有過那麼多如果,每一個都能讓結局改變。是不是註定情深緣淺,所以我才只能在神奈川的海邊,企盼刺骨的海風,吹散所有讓心鬱結的如果……

如果兩年前初見時,我能替你撿起那封被踩髒的粉紅色告白信,在眾人嘲笑的眼神中遞給淚眼婆娑的你一張紙巾,不僅僅以眼神表示關愛,然後淡漠轉身。如果那樣,是不是能在你心裡有不一樣的地位,讓柳生比呂士這個名字,早一點留下更深的痕跡?

如果在醫院相遇時,我不是高姿態的說著安慰的話,而是透過那天溫暖卻不灼人的夏日陽光,深深看進你澄澈的海藍色瞳眸,分辨出那溫婉的笑是真正重生的喜悅而不是掩飾痛楚的面具。如果那樣,是不是就能早點知道你埋葬過去的決心,也就不會在之後的日子有那麼多的自以為是?

那天的遊樂園,在我看來熱鬧喧譁一如既往,在你眼裡卻彷彿處處都是驚奇。陽光下的你活力四射,汗溼的笑臉在夕陽餘韻中有種迷離而不真實的美麗。燦爛的笑,讓我花了眼,亂了心。可是我還是沒有褪下紳士的面具,沒有問問你重回立海大的心情。如果我能早點知道,在那刻,你的身邊真正只有我,如果我能遵循心底的衝動阻止你轉學,是不是現在,你的身邊仍是隻有我?

你很好的適應了東京的生活,將立海大的所有過往拋到身後。你有了新的朋友,你一點點釋放自己的熱情與美麗。我惶恐並竊喜著,惶恐是因為自己彷彿就是將你與所有悲傷回憶連繫的線,竊喜是因為你將一切拋在身後,我卻還是在你的世界。

三校練習賽上,你沉默著與幸村一起離開,悲傷的表情讓我在午夜夢迴時不斷咀嚼回味。在那以後,幸村的眼神多了深思多了情緒波動,我的心裡添了憐惜添了默默守候。我可以無顧忌的告訴所有人,我喜歡你,卻在面對你時,讓這幾個字在心裡百轉千回,最後仍然說不出口。

我以為這是體貼是尊重,我以為我等你有一天能走出我所臆想的你的殼,卻在最後發現,原來這所謂的殼,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手塚是多麼冷靜嚴肅的人,可是他卻為了你的腳傷特意送你來神奈川。當你們相攜出現在球場邊,我察覺出他冷漠面具下獨對你才顯露的溫柔。但我也知道,至少那刻,他在你心裡的地位並沒有比我重上幾分。我在意,卻沒有分出更多的心力。如果把愛情比作一場戰爭,搞錯了敵人的我,也許在那時就註定了失敗!

你是我最純美的驚喜,為我循規蹈矩的生活添了無數期待。海原祭那兩個禮拜成為我一生最美好的回憶。我記得那時校園的楓葉紅豔豔的,彷彿傍晚天邊的火燒雲;我記得為了不過分耽誤部活,每天早上披著星光去學校訓練;我記得下午最後一節課總是過得特別慢,放學的鈴聲尖銳刺耳卻猶如天籟,想見你的心每時每刻都急不可待;我記得那段日子總是很累,但累到極致卻還是能掛著滿足的微笑入睡。。。

我記得很多很多,記得你的每一個表情,記得你的每一朵笑,記得你一身紅裙的冷豔,記得你在我懷裡翩飛旋轉。。。

可是我也後悔。後悔海原祭那一晚沒有想方設法留住你,後悔為什麼那麼輕易就讓你跟著他走了。所有的變數,大概都在那晚發生,我無法揣測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故事,也不想揣測。我只知道,上帝給過我許多如果,然後他在雲端眨眼,讓我一次次的錯過。

神奈川的海在風裡咆哮著,墨黑的藍,不是你的顏色。風吹得眼睛有點痛,恍惚中似乎又看見你漂亮的臉,平靜而真誠,你說遇到我你很感激,你說不管以後在哪裡遇到誰,我都是你最珍惜的朋友。多麼諷刺,在我決定不要一等再等,在我終於要對你訴說我的心情,你卻已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