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晗就這樣看著傅瑤一個人單挑整客棧的江湖草莽,她回首見白斐悠閒自得的喝著酒,忍不住問道:“白公子就不擔心?”
白斐神叨叨的搖著頭,舉著酒杯對落晗輕快的說:“不必擔心,她是何等的人,就這情況哪裡需要人擔心。”
落晗半懷疑的回頭看向如游龍一般的傅瑤,斂眉想了想,坐回去同白斐一道喝酒吃飯,反正傅瑤的死活與她無關,或許死了更好,死了白斐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事實是不讓落晗如願的,縱然只有傅瑤一個人,她也不可能被這些烏合之眾打敗,不過一刻鐘,傅瑤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身上除了衣服頭髮微亂,竟連一滴血都沒有沾到。
落晗掃了一圈地上起不來的傢伙,看到還有一個戴著帶紗斗篷的男子坐在最角落處喝酒,她撇了撇頭,無聲詢問為什麼留下這麼一個。
傅瑤笑著晃著酒杯,沒說話。落晗目光一直注意著那戴著帶紗斗篷的男子,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你為什麼要在意那個卓斐天?你們是什麼摯友深交嗎?”
白斐忍不住笑出聲,以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姿態開始同街頭八婆一樣精精有味的八卦:“不是哦,他們才見過一次,一次,不過短短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這般……知己好友……真是嘖嘖嘖……耐人尋味……”
落晗眨巴著眼睛微微有些受到驚嚇的注視著這樣的白斐,轉頭看向傅瑤問道:“你為什麼相信他?你們才見過一面啊!”
傅瑤埋頭想了一想,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說:“秉性,我相信他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殺人,他是個善良的人。”
“一盞茶的時間,你能看出什麼?說不定那不是他的真面目,他在偽裝呢?”落晗不依不饒。
傅瑤皺了皺眉,也堅持自己的觀點:“誰會在這種情況下殺人!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自己殺的嗎!我相信他,不會是他殺的人,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落晗癟癟嘴,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她們都不對頭,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是為她們量身定製的。
“姑娘……姑娘為何如此相信……卓斐天?”角落裡那戴著帶紗斗篷的男子忽然開口,聲音帶著濃重的嘶啞,卻不難聽。
傅瑤轉過身理所應當的注視著卓斐天,目光裡滿是信任:“因為他是我摯友。”
似乎是顫抖了一下,戴著帶紗斗篷的男子過了好久才開口,聲音有些飄忽:“……方才……方才聽你說你們不過才見過一面,又怎麼會是摯友?”
傅瑤垂眸斟酌了一下,認真的想了想,這才抬目看向戴著帶紗斗篷的男子,緩緩回答:“雖然我與他只見過一面,但,一面已經夠了,我相信他的為人!如果真的是我看錯人了,那麼,我也錯的心甘情願!”
落晗受到了驚嚇,應該說是深深地震撼了,她張大了嘴巴,半響才吐出幾個字:“你……你喜歡他?一見鍾情?”
這話一說出口,傅瑤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僵了一下,隨即回過頭對著落晗呸了一聲:“你涼快地玩去!”
落晗嗤笑一聲,拿自己手掌做扇子扇了幾下,優哉遊哉的看著傅瑤:“我就感覺這兒最涼快了。還真沒看出來,你原來是那種喜歡一個人連說都不敢說,爭取都不敢爭取一下的人……”
傅瑤臉色驟變,烏雲密佈,一拍桌子長劍直指落晗。落晗反應也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站起後退,躲過了這一劍。
落晗冷笑一聲,嘴上猶不留情,一字一句都在挖人傷口:“怎麼?被我說中了?連爭取都不敢的懦夫,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逞兇!你要打!那便打啊!怕你不成!”
傅瑤臉都氣白了,死咬著唇舉起斷玉劍,喝道:“來戰!”
落晗從腰間抽出一條火紅色細鞭,鞭身帶著細細的紫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