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書不盡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上了你……”藍衣青年神情恍惚的搖著頭,低垂著,他一步一步往後退著,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離哥哥,你說過要娶的人是我!”手中滴血的匕首掉到地上,一身粉色的女孩狠狠抓住青年的手,執著到恐怖的眼神像一條毒蛇,咬住了青年,“你明明是我!”
“……你……殺人了!”青年怔怔的看著女孩手上的血印上自己的衣袖,猛然回過了神,推開了女孩,“你殺人了!你殺了月兒!”
“殺了那個賤人又如何!哈哈哈!哈哈哈!一個卑賤下做的婢女,竟敢同我搶你!”女孩從地上爬起,放聲笑出來,她整個人都好像瘋了,原本粉紅秀氣的羅裙沾滿了鮮紅的血液,配上她的神態表情和旁邊地上的女屍,叫人心裡發毛。
“……我……我要去報官!對!報官!”
青年僵硬著身體要跑,卻被女孩拉住了,女孩痴笑著摸著他的臉,“別忘了,是你幫我逃出家的,是你看著我殺、她殺她母親卻沒有阻止,你是從犯!”
“離哥哥……你是我的了……只是我的……哈哈哈……”
帶傅瑤來找織布人家的打雜小夥子走到半路被人拉住帶回家了,理由是,家中娘子生了。傅瑤問清楚了路也沒為難他,放他回去抱孩子了。
“這人倒是很有眼光!”傅瑤站在小院外打量了一番,這院子雖然小,卻打理的井井有條,連滿地的青草都被修剪的整齊,在這半山腰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她喊了幾聲,沒聽到人回應她,便推開籬笆走了進去。
走近了屋子,傅瑤動了動鼻子,她聞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氣,當即踹開門跑進了屋子。
眼前是兩具女屍,一老一少,老的大約是六十來歲,少的只有二十一二的樣子,傅瑤四下掃了掃,屋子除了那老婦身邊花瓶打了之外,並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傅瑤伸手摸了摸屍身上的傷口,又走過去拾起那把玲瓏小巧的匕首,試了試手,認為這匕首是剛剛好給女子用的,男子拿著這匕首會不趁手,而殺人這麼大的事,兇手一定會挑選最合手的兵器。
傅瑤在屋裡走了一圈,什麼痕跡都沒有找到,她想了想,推開窗戶往外找了找,果然找到了留有被踩踏痕跡的青草。
傅瑤翻窗跟著那些有摺痕的青草一路找過去,果然找到一個隱蔽的山洞,樹藤遮蓋了整個山洞口,傅瑤扒開樹藤鑽了進去,裡面倒是很大,洞壁四周有許多天然的熒光石,照的洞中亮如白晝。
傅瑤從山洞裡找到了兩套血衣,一藍一粉,搖搖頭,她笑道:“蠢死了,東西這樣處理。”
拿著衣服正要出去,傅瑤感覺到有一些微小的聲音,她細細一聽,是心跳聲,大約三十多人的心跳聲,而且就在山洞之外。
怎麼會沒有聽到三十多人的腳步聲呢?傅瑤糾結著,懷著好奇的想法出了山洞,一把把捕快刀圍成半圓對著傅瑤,傅瑤看到有一個道士打扮的人站在這些人身後,正眼神兇狠的看著自己。
捧起一捧水拍到臉上,女孩從丫鬟手中接過繡著雙生花的帕子擦乾了臉,擺擺手讓丫鬟退出去,自個躺床上睡了。
她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實際上她一粘枕頭就睡了,可見殺人也是個體力活。
夢裡並沒有什麼恐怖毛豎的景象,有的只是一些散碎的記憶。
溫暖的春日,女孩躺在水閣裡看書,四周紛飛的白紗美如仙境,看了一會,女孩放下手中的書道:“月兒姐姐,這兒真無趣,你說要是我們能出去多好啊,話本上說,外面很好玩的。”
一隻白淨的大手覆在她手背上,月兒溫柔的一笑,道:“不論是天上、人間、黃泉還是其他的什麼地方,月兒都會一直陪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