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但真要找尋起來,卻並不是這般容易,這處界天若不在他自身部宿之內,那就無法感應得到,這就如大海撈針一般。
他心下忖道:“除非能找到能夠憑物推算之人,或可能找到其下落,等再見得旦易道友後,可問上一問。”
他把此石收了起來,那丹爐要能得到那固然是好,若得不到,也無大礙,有些物事,若無緣法,便強求不得,而且誰也不知道此物是否落入了其他修士手中,與其花費心思去找,那不如將此用在修持之上,畢竟修士唯有自身功行才是根本。
念至此處,也就不再去多想,仍是觀覽那些玉簡,雖此前已不止看了一遍,但隨著駕馭元氣愈發老道,每回看下來,都有不同收穫。
他在這裡用心修持,不經意間,就是三載過去。
此間他並沒有忽略昀殊界,始終有留神關注,但是那些邪怪並沒有反應,甚至原先侵略入下界的也邪怪也是全數退走了。
不過並不能說其已放棄了原來目的,區區幾載,對上境修士來說連片刻都談不上,不定是在等待更好時機。
又是百來天后,外間有一股熟悉氣機到來,他神色一動,意念稍轉,就落在了某處界天之內,見這裡是一處滿鋪青草的大平原,旦易正站在一株榕樹下等候自己,便打個稽首,道:“道友有禮了。”
旦易也是還了一禮,同樣口稱有禮。
張衍笑言道:“道友此去,可有所獲?”
旦易言道:“在下見了乙道友,並與他詳商了一番,乙道友認為道友考慮的不無道理,可同樣也與在下一般存有顧慮,推遲動手,固然出其不意,可要是有什麼意外,怕是怎麼也來不及應對了,反而早些動手,便是一次失敗,他左右也逃遁不入布須天內,還能繼續設局追剿。”
張衍灑然道:“既然兩位都如此認為,那便這般定下吧。”
要滅殺那妖物,一人絕然不可,既然兩人都是這個意見,那他也不會反對,因為這兩個選擇利弊皆有,也說不上哪個更好,哪個更壞。
旦易問道:“不知道友這裡可穩妥了?”
張衍笑言道:“已是無礙,道友若有意,那隨時可以動身。”
原來他預計要兩三年時間才能稍稍收束元氣,但事實上只用了三百餘日,他便已是初步運轉純熟,剩下不過是繼續鞏固成果,不過這時候還不能完全拋卻那藏空玉膜,等到什麼時候他不再需要此物了,那麼就距離降伏自身元氣不遠了。
旦易道:“既然如此,道友不妨與我同去拜訪那幾位,不管此行成敗如何,等如何回來,便就動手。”
張衍頜首道:“如此也可。”
旦易這時似想起什麼,提醒道:“那身處之地乃是那幾位合力煉就,為了避免被妖魔尋到,平時不外交通,過去稍有些麻煩,要是不巧,一來一去恐又要幾載時日,道友若有什麼事,不妨先關照好了。”
張衍稍作考慮,道:“道友請候我片刻。”
他凝意觀望,天青殿中便有漸漸凝聚出一枚玉符,隨後變為一道沖天靈光,到了虛天之上,便化融到整個界空之中。
之前雖並未暴露山海界所在,但是總得以防萬一,有法符連通祖師所傳禁陣,哪怕真陽同輩來此,也可稍作抵擋,拖延到他折返回來。
做完此事後,他便言道:“貧道這處已然無事,這便可隨道友前往。”
旦易道:“道友請隨我來。”
轉身往外一邁步,就已是踏出這方天地,張衍亦是邁步而來。
眨眼之間,兩人就穿渡過萬千界天,並在一處空空之地停頓下來,在這裡氣機無法察探感應,好似一切都是空無。
旦易道:“這是幾位道友所立缺絕天,此間不存一物,不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