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哈哈一笑,道:“貝護法,我便知道,你必來找我。”
貝向童本是身處左天域,而孔贏一直往右天域而行,故他雖一路未停,但卻並未能趕上此戰,他沉聲問道:“公護法,掌教究竟如何了?”
公常道:“貝道友何必明知故問,掌教已是敗亡在九洲修士手中,此事是常親眼所見。”
貝向童嘆了一聲,道:“掌教這一死,可是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公常嘿然言道:“誰言不是呢,顧護法、明護法,乃至教主都在此戰之中身故,我族兄公肖也是下落不明,偌大一個教門,如今只餘下我與貝護法二人,若無人出來主持大局,掌教一番心血,可是要白白付諸流水了。”
貝向童看他一眼,道:“莫非公護法還想支撐玉梁教麼,非貝某危言聳聽,楊傳那裡可未必會容我如此。”
公常道:“我並未想著與楊傳作對,但卻不可讓積氣宮如此輕易得手,不然此人定不把我等放在眼中,貝護法可曾想過,萬一楊傳將那清靈生誕之地所許給他人,你待如何自處?”
貝向童沒有吭聲,那等蘊育清靈的所在他自是不願讓了出來的,但正如所公常所言,積氣宮要是得了去,他可未必能夠保全下來。
公常繼續鼓動道:“我一人對上楊傳是有些麻煩,可要是有貝道友,再把我那兄長找了回來,就不必懼怕他們了。”
積氣宮有四名帝君,他們這處若有三人,縱然正面拼不過,卻也足以威脅到積氣宮諸多天域了,這便有底氣與楊傳講一講條件了。
貝向童沒有立刻答應,在稍作沉默之後,才道:“那等公護法找回公肖護法之後,我等可再商議此事。”說完之後,他身形一晃,很快就消失無影。
公常見他離去,也是把神意退回,他嘴上說得豪氣,但是也明白,現下自己一人獨木難支,必需要把公常解救出來。
念至此處,他找來諸多弟子,命其等去往玉梁教各處天域,以便安撫教眾,隨後自案上把那玉壺拿起,不久之前,他其實已是摸索到了一些頭緒,只是這次因九洲修士破界殺至,沒有敢太過深入,此刻卻是再無外事相擾,正可專注於此。
在沉浸其中有一月之後,他終是探詢得那一點靈機,神情一振,暗道:“該是如此了。”
他把法力一運,手中玉壺驟然消失,化作陣陣靈光綻出,面前卻是多了出來一道小界關門。
他未曾立刻跨入進去,而是試著能否感受到公肖氣機,後者若還活著,那麼界關一開,當能有所察覺,自己就能找了出來。
然而等了沒有多久,他神色卻是微微一變,卻是發現那界關竟在緩緩淡去,像是重又要便回那玉壺模樣。
他不禁擰起眉頭,此次能找到出入關門,全賴他十數年來不間斷的推演,下回再想找到,恐怕又要用去十來年,或許還要不止。
平日倒是無妨,可眼下不同,玉梁教中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去收拾,楊傳也不會容他逍遙這般長久。
他權衡利弊下來,最終覺得還是需入內一探,於是起指一劃,在案几之上留下一封書信,而後自座上一立而起,大步跨入進去。
就在他到得小界之中一瞬間,身後關門驟然消去,抬眼一望,卻是發現,前方正一名道人背對著他站在那裡,不由眼瞳一凝,道:“你是何人?”
那道人並不曾轉過身來,而是在那裡說道:“公常道友,我等你多時了,公肖不曾出去,我便知道你是一定會來尋他的,這些年終究叫我未曾白等。”
積氣宮某處天域之內,張翼站在自家開闢的密室之內,正看著面前兩界儀晷。
他此刻已然恢復了所有識憶,修為又是長了一截上去,孔贏被滅,他來此任務算是完成了,已隨時可以把身軀化去,等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