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修士,我等姐妹在一起方能確保無事,丟你一人在此,若是遇上這個魔頭,你又如何應付?”
齊夜蘭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穆紅塵抓住了她的手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相比較而言,扈珏心思單純,從不去想這麼多,只是似懂非懂聽著,心中認為跟著大師姐就沒錯了。
張衍自是並無不可,不說他身上有法寶護身,只是眼下他身上那綿密悠長的瀾雲玄光,就足以在這裡耗上數月,只是他心中也是好奇,若是隻靠玄光護體,他自家究竟能下到九氣中的第幾層?
可就在他準備動身時,位於眉心之中的劍丸卻微微一跳,這是示警之兆,他目光一閃,道:“幾位道友小心。”
穆紅塵三人連忙背靠背圍作一團,做出戒備的姿態,只是等了半晌,卻沒有發現任何動靜,齊夜蘭眉頭輕皺,道:“張道友……”
就她開口的一瞬間,一把寒氣森森的長矛從頂上無聲無息地伸下來,對著她頂門刺去,然而就在接觸她的一瞬間,像是觸到了什麼壁障,一團紅光在矛尖上綻放出來,竟將矛頭險之又險地將這長矛擋了下來。
穆紅塵只覺臉上面紗一震,不由一驚,喝道:“在上面,兩位師妹小心。”
此時她心中也是後怕,幸好她這面罩乃是沉香教的鎮派之寶“彤霞沉香罩”,適才將三人俱都保護在內,否則剛才那一矛說不定便能殺了有所分心的齊夜蘭。
那支長矛向後一收,周圍黑氣似是被一隻大手攪動,其中慢慢走出一名身高二丈,頂盔帶甲的魔頭,他面容模糊不清,裸露在外的手指卻如老樹根一般虯結起褶,跨步而來時,身上甲冑連連碰撞,發出金戈之音。
扈珏嬌叱一聲,手中掐起法訣,十幾枚銀環從她手臂上飛出,向這魔頭如急雨一般打去,與那盔甲一撞,竟發出鏗鏘作響的聲音來,雖將這魔頭打得步步後退,卻並未有多大損傷,到了最後,那看不清面孔的頭盔內發出一沉悶嘶吼,手中長矛盪出如輪矛影,竟將隨後飛來的銀環一一挑開。
扈珏急忙招手,將那些銀環收了回來,她剛才分明聽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碎裂聲,拿到眼前一看,果然,至少有五枚銀環上出現了斷裂的痕跡,原本滿溢的靈氣如今已是暗淡無光,儘管拿回去還能重新煉化修補,可她還是忍不住雙目一紅。
穆紅塵目光凝重,她沉聲道:“小心,此魔頭手上乃是一把神兵。”
齊夜蘭適才差點被殺,心頭也是又驚又怒,她取出一把五色繽紛的花瓣來,對著那魔頭就是一散。
這些花瓣並非法寶,只是她平時靈水煉製的法器。此為沉香教秘傳,若是當真練成,威力倒也可觀,可她為了好看,挑挑揀揀,硬是湊成了七色,雖然徇爛奪目,威力比原先弱了不止三成。
見那花瓣過來,那魔頭怪笑一聲,吹出一口氣,這些花瓣便在空中紛紛枯萎敗落,散為灰燼,隨即他大步一跨,居然瞬間橫過數丈,到了齊夜蘭身前,彷彿認準了她一般,矛尖一挺,便往她胸口刺去。
只是矛勢才到半途,這魔頭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嘶吼一聲,掉轉矛頭似是要去格擋什麼,只是還未來得及舉起,一道劍芒便從他脖子上一閃而過。
那魔頭身軀一僵,隨後轟然倒下,手中長矛脫手摔了出去,盔甲中散出絲絲縷縷縷的煙塵,不多時,便成了一具甲冑空殼。
與此同時,在那晦瞑幽氣的第七層下,一隻古怪渡舟正漫無目的的飄蕩,舟內坐著一名相貌四十許,嘴唇豐厚,耳垂及肩的中年道人。
他原本雙目緊閉,氣息全無,如同死去一般,可就那魔頭被殺一瞬間,卻猛然睜開雙目,他伸手取了一面銅鏡出來,凝神細觀了片刻,他放了下來,緩緩捋著頜下美須,笑道:“等了許久,又有魚兒上鉤了麼,甚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