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一來,他還需去尋找另一枚火屬雲砂,這卻有些難辦了。
在原地踱步了幾步後,他猛一抬頭,有了!
被他殺死的王盤本身修煉的是火屬功法,而且也堪堪到了明氣第三重,下一步便是凝結玄光之種,他沒有道理不早做準備。
而且王氏族人中還有不少是在赤霞島上修行的,族中肯定備有火屬雲砂!
自己有《赤霞丹火卷》在手,如果與王家交換,想必不會拒絕。
此事可拜託謝宗元出面,有他居中調節,十有八九可成!
想通了這一難題,張衍心情為之一暢,從洞府中走出來,來到島上一條寬闊內河旁,目注下方,只見一條通體金鱗的妖蛟在其中翻滾,嘶吼連連,不時掀起洶湧驚人浪花,如是在大海之中,相信已經是波濤席捲,大浪奔騰。
張衍挑起眉毛,只是一條還未化形的金蛟便有如此驚人威力,若是真龍,又該有多大威勢?怕是翻江倒海也是等閒之事。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動,蘇奕昂曾說,九曲溪宮下有一處龍府,下面還有一條萬年蒼龍的遺蛻,渠昌,金蛟,蒼龍,這三者莫非有什麼聯絡不成?
可惜渠昌被他打死,元靈也散了,就算能夠活擒,此妖也神志不清,自己又不會搜魂術,想必也問不出什麼來,琢磨了下,他從袖中拿出一方美玉,道:“蘇奕昂,你可知你兄長所練的是什麼功法?”
蘇奕昂在美玉中只能勉強維持神魂不散,但是已大不如前,顯得萎靡不振,如果再不找到一具軀體,恐怕沒個兩三年,他自己也該散了,所以平時他能不動就不動,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只是全力維繫那一絲元靈不泯。
此刻聽聞張衍問話,他不敢不答,有氣無力地說到:“稟師兄,我大兄所練的功法甚是隱秘,我並不知曉,只是他每逢行功運氣便要躲在地窖之中,聽下人說,有時會有嘶吼嘯吟的聲音傳出來。”
嗯?
張衍聽了之後,心中摸到了一絲線索,暗暗吃驚,這蘇奕鴻……莫非是要以人身修妖功?
他看過水國的《元命金果書》,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妖修到了明氣三重後,便可從上古大妖的屍骸上取下一骨,植入自己滷門之中,感應血脈中那一絲大妖之血,用來滋養煉化,待煉活這塊骨頭後,再把身體中的舊骨一一化去,如此每提升一個境界便換一副身骨,到了最後便能重現上古大妖之身。
這方法不愧妖修之法,本身便有一股蠻荒氣息。而且此舉需有上古大妖之血的傳承,非人身和普通妖族可以為之,所以珍王也不怕張衍學了去。
可是張衍卻隱隱覺得,蘇奕鴻怕有了解決之道,若真的如此,一旦讓此人得了那蒼龍遺蛻,大成之後,便是上古天妖之軀,不壞不死,天下間還有誰能攔得住他?
正思索間,卻見水花一翻,飛濺了上來,打溼了一大片泥土,似是河中那條金蛟覺得存身之地太小,所以不耐翻滾起來。
張衍目光一轉,看了過去,這條金蛟的出現絕對不會無因,說不定還是關鍵所在,他兩步來到湖岸邊,向下看去,道:“我問你,你可願認我為主?”
他說話的時候居高臨下,語氣中自然帶有一股威勢。
只是那金蛟似乎並不買賬,伏在水中一動不動地瞪視著他。
兩者對視許久,雖然金蛟眼神兇猛,只是眼底卻有一絲掩不住的懼意被張衍捕捉到了,那是因為身困此處,生死全由他人一念之間,不由它不怕。
張衍一笑,道:“有趣,我知你非我捕獲,又是遭了劫難這才受困,所以心中不服,此刻你既不願,我不來勉強你。”
他伸手入袖,拿出一隻潔白光亮的瓷瓶,拔開塞頭,攤手倒出一枚丹藥,屈指彈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