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自是看得出來,那等異狀,是此椅勾動地下靈氣所致,倒非真是活蛟。
趙夫人笑盈盈道:“這盤騰蛟椅乃是昔日祖師斬殺百隻青蛟,取其筋骨祭煉而得,一向只是用來招待貴客。”
張衍稽首道:“多謝喬掌門了。”
喬掌門伸手虛引,道:“道友請入座。”
張衍退開幾步,待喬掌門夫婦座下,他也落座下來,只一坐定,頓覺渾身上下被一股涼沁沁的靈氣包裹,耳目清明,通體舒潤,就連靈機流轉都是快了許多,幾能與在大塔閣中潛修相比,不由暗自點頭,此果是一件難得寶物。
喬掌門道:“張真人斬除金靈叟,我鍾臺除去一名大敵,又贈法劍,不知該如何謝你?”
張衍道:“喬掌門過獎,貧道既是籤契立約,自當忠人之事。”
喬掌門不覺點頭,側首對下人道:“來人,把張道友禮單拿來。”
底下弟子不敢遲疑,手腳麻利的一通翻找,就取了出來,恭敬呈送至案前。
喬掌門看了一眼這份禮單,不由暗訝。
張衍索要之物與他人俱不相同,不是什麼丹藥法寶,而是三味疑似邪宗修士用來修行的陰華之物,心下疑惑,“莫非這位張道友還與邪宗修士有牽扯不成?”
他已從趙夫人口中得知,張衍與當年佔據神屋開派的沈柏霜乃是同出一脈,本是自外洲而來,倒也並不認為他是邪宗門人,想了一會兒,不得要領,乾脆就拋開此節,指了指禮單,朝著趙夫人問道:“夫人,此三物除卻寶庫中所藏,如今可還有多?”
趙夫人轉眸一瞧,凝神思索片刻,就言道:“如妾身若記得不錯,這些靈藥俱是當年攻破屍囂教山門後清剿得來,不過後來佔了其仙城之後,又是陸續得了不少,因不是什麼太過重要之物,就未曾取入庫中,此物乃陰華之物,與我派弟子修行無用,當是還留有不少,只是須得回去之後,方能慢慢細查。”
張衍微笑一下,這三味靈藥又不是什麼天材地寶,要是喬掌門此刻下令蒐羅,他卻不信取不來,這多半是想藉此牽絆住他,好使得他繼續為鍾臺出力。
喬掌門微帶歉意道:“如是這般,便只能待龍柱之會後再與道友尋來了,道友如有他求,不妨言說,喬某必當設法辦到。”
張衍稍稍一思,道:“貧道倒是有一事要請喬掌門給個薄面,只是眼下不便提及,也留待鬥法之後再言吧。”
如是有機會,六皇子的人情當要還了,不過眼下還不到合適開口的時機。
喬掌門有心拉攏他,不怕他向自己伸手,只怕他無慾無求,他也不窮根問底,微笑言道:“也好,鬥敗軒嶽之後,喬某再與張道友把酒言歡。”
三人在這裡說話,其餘處法壇之上的修士及長老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張衍被喬掌門夫婦這般禮遇,旁人遠遠不及,許多被招攬而來的修士都是豔羨不已,都在轉念頭如何斬殺軒嶽修士,也好如他一般賺一座仙城入手。
此刻有一名道童上得蒲牢飛車,道:“稟告掌門,軒嶽有使來,說有要事與掌門相商。”
喬掌門一笑,似是早有所料,朗聲道:“有請。”
張衍這時起身一禮,道:“喬掌門這處有事,那貧道就告退了。”
杜時巽本也準備回去,喬掌門卻道:“巽兒留下,為父還有話與你說。”
杜時巽便又坐下。
張衍一個稽首,就駕起遁光,回去法壇。
不久之後,就上來一名頭戴葫蘆冠的清瘦老道,他打了一個道揖,道:“軒嶽護法莫師同,見過喬掌門,見過夫人。”
喬掌門也與他客套,問道:“莫道友,楊掌教遣你來此,不知是何來意?”
莫師同道:“喬掌門,在下來此,是奉我教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