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曷老看了看這幾人,呵呵笑道:“澠長老有何話,說來就是了,老朽洗耳恭聽。”
澠長老大聲道:“小弟有些不明白,為何非要把我等子侄送去學那氣道功法?若是旁支庶出倒也罷了,可卻偏偏指明要我等送去嫡脈子孫,溟滄派就是傳授功訣,左右也不可能是那直指大道的真法,定是成了不洞天的,既是如此,又何必費那功夫?不如就擇幾名資質尋常的子弟送去,曷兄看可好?”
他這話頓時引來一陣附和。
曷老撫須想了片刻,道:“諸位之意老夫已是明白,請先坐下說話。”
澠長老與身後幾人對視一眼,便就到了席上落座,待坐定後,便大剌剌道:“曷長老,我等本是妖修,子孫後輩便是入了溟滄派,其也不會當我等是自家人,把那些資質不差的後輩送去,豈非白白耽誤了?溟滄派不過是要一質子罷了,差點好點又有何關係,只要你不去說,我和幾位長老都會記著你的情誼。”
曷老目光瞥去,見其餘幾名族老也是頻頻點頭,不由暗嘲道:“一班目光短淺之輩,張真人可是溟滄十大弟子首座,百年之後,那定是會入渡真殿為長老的,早晚會成就洞天之位,能拜在昭幽門下,那是求也求不來的機緣,竟還往外推?況且若不以嫡脈子嗣為質,那誰人會放在心上,此事卻不能由著其胡來,我若辦差了,溟滄派要找我問罪。”
他想了想,便沉聲道:“諸位,溟滄派豈是好欺,此事恕老朽不能答應。”
澠長老擰起眉關,不悅道:“只要做得隱秘,溟滄派哪能知曉我等族中之事,曷長老你太過小心了。”
曷老不去理他,只對另幾人道:“諸位可是自家子嗣入溟滄派受了欺辱?老朽以為,大可不必為此憂心,不說旁人,張真人那七弟子韓佐成,便是半人半妖之身。”
“老朽還聽聞,百多年前,東海上有兩位妖王還曾借昭幽天池洞府修道,可見得張真人並不視妖修為異類,況且我等子侄拜入昭幽門下,部族必可得了庇佑,日後不用理會八部諭令,也不必再納供奉了。”
一名長老忍不住道:“莫非溟滄派不要我等供奉麼?”
曷老笑道:“我等子侄若拜入其門下,那自然是自家人了,又何必收什麼供奉。”
聽了這話,在座幾人不禁大為意動,太過往後之事他們不會去想,也無心思去想,可不用繳納供奉,這實打實,近在眼前的好處,當即有人道:“既如此,小弟明日就把子侄送去守歲山。”
澠長老卻是還不情願,哼了一聲,正要開口,外面一個僮僕進來道:“老爺,魏真人來了。”
曷老一驚,霍然站起,伸手道:“快請。”
他環顧一圈,道:“諸位長老,這位魏真人乃是張真人六弟子,前番打下率部打下鼓塌山的便是他,稍候到來,諸位可要恭敬一些。”
澠長老初時還坐得穩當,聽得是來人是張衍弟子,頓時有些不安,不自覺站起來,強笑道:“既是張真人弟子,當要禮數周到些,不如出去相迎?”
曷老笑道:“澠長老說得是。”當即晃動袍袖,往外走去,澠長老幾人也是跟上。
眾人一齊湧到了洞府門口,不多時,見一名英武道人自外而來,眉心正中一道豎痕,曷老恭敬一禮,道:“魏真人,曷弼有禮。”
魏子宏還了一禮,隨後目注過來,道:“先前魏某託令孫轉告之言,曷長老可是收到?”
曷老道:“不敢隱瞞真人,方才便在商議此事。”
魏子宏道:“商議得如何了?”
曷老還未說話,澠長老卻是搶先言道:“上宗有言,我餘淵部哪敢不從?只是老夫大膽問一句,我等那些嫡脈後輩,不知是拜在何人門下啊?”
魏子宏笑道:“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