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投入陣中,穿霧過海之後,就往星樞飛宮飛來。
張衍似有察覺,把禁制開了一門戶,放了那靈光進來,由得其落在前方。
他凝神一看,見是一粒拇指大的明珠,靈光隱隱,光潔玉潤,飽滿瑩亮。
他伸手一摘,把此珠拿在手中,氤氳氣霧之中,見一叢化光自眼前衝起,陶真人分身化影浮現而出,對他笑了一笑,言道:“張道友,我方才推算有時,已算定其陣門方位,你隨我靈珠所指,就可去往陣門之中,只需搗破各處主陣之人,此陣便不攻自破。”
張衍在來此之時,陶真人已有預料,壁礁府帶得那三十萬妖兵,不是擺在那裡看得,必是能夠佈下大陣,用以防備萬一的。
是以二人先前早已議定,若是盧遠星展得陣法,只需張衍支撐片刻,由陶真人在島上推演破陣之法,再起力將這陣法破去,若是有機會,再設法將那真器奪了過來。
只要此陣一去,壁礁府便再無法立足東海之上。
張衍自恃有星樞飛宮在手,是以敢以應下此事,只是他未曾想到陶真人推算陣法如此神速,這麼快就找到了破陣之法,當即一聲朗笑,道:“煩請真人指引。”。
陶真人微微點頭,身形倏忽斂去,這顆明珠又懸起空中,旋了一圈之後,一點靈光就往陣中去。
張衍也不遲疑,把手中牌符一搖,星樞飛宮盪開密雷織電,跟隨這靈光飛馳。
他往陣中去時,就見四面八方有無數龍頭虎身的異獸撲擊而來,試圖撞擊飛宮。
這異獸是借陣法演化而成的陣靈,由陣中之人法力匯聚而成,斬之不盡,殺之不絕,因此他根本不作理會,只要近得飛宮,俱都被禁制擋在外間。
往裡行了不知多久,那顆靈珠一滯,頓在空中,眼前景象也驟然為之一變!
此時霧霾散盡,前方約莫一里開外,立有一座累石而起的法壇,一名一身金甲的妖將站於其上,手中拿有一面小旗,正按法門來回舞動,壇下有不下三萬妖卒舉旗相應,呼喝連聲,見他突然一座飛宮闖入進來,驚愕過後,便是慌亂一片。
張衍也不急著動手,想了一想,玩味一笑,橫手一劃,把水行真光撒開,水花蕩漾,轟聲作響,數千只血線金蟲一齊湧了出來,它們似是聞到了腥味,急不可耐地朝那些妖卒衝去。
這些妖卒雖功修為低微,但集合在一起時,也是不弱,自是不甘願束手待斃,在妖將彈壓之下,又結成陣勢,把旗幟揮動間,自法壇上發出一道道清光,炸聲不絕,不斷轟來。
然而那一群金線血蟲身上翅膜一展,一圈血色虹光繞體,流動如水,清光落下,倒似輕羽擊水,激不起半點浪花。
待衝至妖卒陣前,群蟲陡然增速,兇蠻無比的衝上,如虎入羊群一般,瘋狂無比的吞咬起來。
這三萬名妖卒初時還在妖將帶領之下勉強支撐,可待那妖將被數十隻金蟲分食後,再也維繫不住陣型,轟然崩潰,四散奔逃。
張衍也不去管那些血線金蟲,由得它們在這裡大吃大嚼,自己則催動飛宮,隨著靈珠往另一處陣門馳去。
只要找對了陣門所在,這陣法並不難破,不過半個時辰,他未有費多大力氣,已然攻破八座大陣。
除了第一座大陣,剩下所有妖卒妖將,一個未落,俱被他用水行真光收了起來。
他收得這些妖卒,並非用作餵養血線金蟲,而是臨有打算,若有當真能把那真器奪來,再把那些妖卒馴服,就能重布大陣,不過那些妖將他卻是一個未留,俱都殺了。
這時耳畔又有陶真人語聲響起:“張道友,前方是第九座陣門,破了此陣之後,就可往陣中去,那便是盧遠星主壇所在之處。”
張衍連破八座法壇後,陣中霧氣已然散去了大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