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似是比之前還要勝上一籌,光憑高道人這三人怕也對付不了。
他暗自皺眉,心道也不知從哪裡冒出這麼一個人來,如此厲害,怎麼之前從未聽說?當下便稽首道:“高道友莫急,貧道師兄弟自當出手,待我需齊心合力除了此僚,再論其他。”
高道人哼了一聲,只拿眼睛瞅他,卻是再也不肯先動手,一副擺明了不信任他的模樣。
包定衡心中不愉,只是也知眼下不是爭意氣的時候,便向方闔使了個眼色。
方闔立時會意,當即一指下方,衝著張衍呵斥道:“小輩,安敢說此大話!你莫仗著身堅如鐵便肆無忌憚,且接我這一劍試試!”
他一拍腰際,懸掛在那處的法劍“鏘”的一聲,脫鞘而出,化作一道流光急電往下斬落。
此劍到了張衍面前,方闔眉頭一挑,面上浮現出一抹狡笑,暗中把法訣一掐。這法劍一震,劍上發出青青碧光,忽而一散,便化作兩道細細綠芒向張衍雙目射去。
方闔自以為這一招使得高妙,又在極近的地方發出,總能殺張衍一個措手不及。
他也知力道修士縱然被刺瞎了雙目,若是不得貫腦而入,對方只需把玄功運轉,不消片刻就能完好如初。
但修士之間相鬥,爭得就是那一線之機,只要張衍稍稍露出破綻,他師兄弟二人也不是沒有斬妖除魔的手段,後面自有高明招數招呼。
包定衡見方闔這劍招使得陰毒,自己先前卻從未見過,心頭也不由自主升起警惕之心,但同時亦是緊緊盯著這兩道劍芒,手中緊扣法劍,指望能夠一擊奏功,他也好祭出殺招。
張衍把頭微側,本待閃過,只是卻發現這兩道綠芒如同有靈性一般,也是隨著他頭顱擺動一起偏轉,依舊是往他雙目而來。
此刻他已瞧得清楚,這兩道綠芒實則只是兩把薄如蟬翼,約有兩指寬的飛梭,是以方能在極細微之處變化轉折自如,也不知方闔用了何法將其掩去了其本來面目,讓人從外表上看去只當是一把飛劍。
若是換了一個尋常力道修士在此,怕是立時就要吃一個悶虧。
不過張衍卻是不屑一笑,他冷喝一聲,自口中“呵”的出了一道太乙玄光,將這兩道碧梭上的靈氣一磨,眨眼間便將其消成了兩隻凡物,復又一閃,便化作一坯菸灰散落。
在空中這幾人只見一道金光飛出,一閃一縮之間,那兩道綠芒便不知去了哪裡,正覺詫異時,方闔卻覺心口一疼,喉嚨中就有一股鹹腥上湧,為免丟臉,連忙吞嚥回去,只有還是有一絲溢位了嘴角,忙又舉起衣袖擦拭,顯得極為狼狽,心中卻是暗驚不已,也不知道張衍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張衍起手一招,那兩隻金錘又自從遠處飛來,在身側環繞,腳下一踏,自有云氣託升,拔身沖天而起,直奔這幾人而來。
眾人見他來勢兇猛,忙各自分開,不過卻不是胡亂飛騰,而是各自佔了一個方位,隱隱把他圍在了中間。
高道人腳踏玄光,把身一橫,出去了數十丈外,他先是看了一眼包道人和方闔兩人所站立的方位,心中一定,隨後自袖中摸出一枚銅印,起手一祭,道了聲:“震!”
這銅印在空中一翻,將有字一面對著張衍,忽而放出一聲大響,如同金鼓齊鳴,錘擊鑼鈸,有一道雷光飛出,迅疾無比劈向張衍。
張衍見來得迅疾,就將雙錘一舉,迎了上去,只聞“喀喇”一聲震響,他雖將雷光震散,但身形也是晃了晃。
高道人把法訣一引,連連發動此寶,銅印之上又是接二連三有雷光擊出。
他口中喊道:“包道友,貧道已出了劈雷印,暫時可將此僚牽制,你等此刻切切不可手軟,快快斬殺了他。”
包定衡知道要對付力道修士,一劍斬顱方是最好,不過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