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面色不虞。
“蕭琰,這次春獵是你負責的。”
蕭琰眼神一沉,沒想到這件事最後會牽扯上自己。
這背後之人只怕是想一箭雙鵰。
除了徐則安,還想將他也拖下水。
這次春獵是他負責操辦的,如果安全上出了問題,他自然難辭其咎。
一是會引起父皇對他的疑心,二是會讓他和徐則安、蕭姿儀之間產生隔閡,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背後之人用心都極其險惡。
蕭琰自知有責任,便跪下道:“這次是兒臣的疏忽了,兒臣甘願受罰,請父皇降罪。”
蕭鈺淡聲道:“起來吧,朕相信此事你不知情,但是你手下的人是哪裡出了疏漏,可得好好查查。”
蕭琰沒有理由對付徐則安,他巴不得徐則安能好好活著對付李家,怎麼也不會希望他去死,所以從一開始蕭鈺就沒有懷疑過蕭琰。
蕭鈺一句“不知情”就給這件事定了性,那就是這事和蕭琰無關。
蕭琰一開始覺得這件事背後可能是李家所為,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像李家的手筆,未免也太直白淺顯了些。
“兒臣這就去查,一定會給徐大人一個交代。”
“去吧。”
蕭琰走後蕭鈺也沒有心情再打獵了,為了安全著想,蕭鈺下令即刻回宮,原本好好的春獵節就這樣草草收尾,蕭鈺很不高興。
他不高興不是因為壞了自己打獵的興致,他本就對這些沒多少興趣,他不高興的是有人居然敢如此挑釁皇室權威。
自他登基後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更別提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而且徐則安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把刀,要是折在了這裡簡直是一萬個不值。
徐則安受傷後蕭鈺便讓他在家休息,這幾天也沒有去上朝,還賞賜了不少東西給他作為補償。
自從徐則安受傷後他的幾位夫人都擔心壞了,蘇清稚看著躺在床上的徐則安眼淚流個不停。
“夫君,我們回金陵去吧,這京城一點也不好,到處都是壞人。”
徐則安臉色蒼白地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踏上了這條路,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小稚若是害怕,不如我先派人送你回去待一段時間,等局勢安穩一點再接你過來。”
蘇清稚搖頭:“不要,我要和夫君待在一起,就算是死,那也只能和夫君死在一起。”
謝雨凝打斷道:“呸呸呸,這樣的話不許說了,什麼死不死的。”
“美娘和卿卿人呢?”
“付姐姐在給夫君熬藥,說別人熬的藥她不放心,所以要親自給你熬藥。”
“那卿卿呢?”
“和郡主在外面說話。”
自從徐則安受傷後,蕭姿儀幾乎每天都來,還將王不臣直接送給了徐則安,命他這段時間寸步不離地守在徐則安身邊。
“我去看看她們在說什麼。”
謝雨凝把他按回去:“不行啊,你現在要好好養傷,哪裡都不許去。”
“其實這傷不嚴重,下去走動走動無妨的。”
“你要是出去被美娘看到了,估計要把你抱回來。”
徐則安忍不住笑了起來,房間裡凝重的氛圍這才消散一些。
外面宋挽卿和蕭姿儀的神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郡主,這件事可有結果了嗎?”
“沒有,還在查,那負責弓箭的人死了,要將圍場的人一一排查不是易事,陛下說過會給則安一個交代,必不會讓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宋挽卿垂下眼沒有說話,蕭姿儀見她這副反應說道:“怎麼,你不相信?”
“郡主恕妾身直言,京城每年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