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了車鑰匙走到門口了,景哲又停了下來,想到房間裡頭還在睡著的自己的寶貝愛人。
要是她醒來發現我不在,應該會不高興吧?吃了就跑似乎不是會讓任何女人高興的事情。
景哲思索再三,拿了便籤紙寫下了一張紙條,輕手輕腳走進去,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上,垂眸愛憐地凝視了朱丹陽一眼,這才出門。
車子一路疾馳朝著南郊公路開過去,景哲是很擔心的,他很清楚自己和沈伯言之間無話不談的關係,所以很多事情沈伯言哪怕不會讓澤宇他們知道,但都會讓他景哲知道。
比如卓白野和沈伯言之間的那層血緣關係,澤宇他們其實到現在都全然不知。
出什麼事情了?究竟是出什麼事情了?
一路上景哲越想就越急了,車速快了不少,匆匆朝著南郊公路開過去。
南郊公路相當長,說實話南郊公路都能直接通到南郊縣城去,沈伯言具體停在哪個路段他也不知道,只能夠一邊開就一邊目光朝著反向車道的路邊看。
遠遠就看到了一輛豪車停在路邊,雙閃燈不停地跳著。
景哲猛地剎車將車速降低下來,找了個虛線就直接調頭過去了,車子匆匆停在沈伯言的車後頭。
他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就跳下車了,小跑著上去,走到車邊才看到駕駛座上並沒有人,車窗也都是關著的。
景哲用手遮在自己的眉毛上,靠近了車窗玻璃。
車子後座上,一個原本頎長挺拔的身影,此刻正蜷在那裡。
滿身狼狽。
景哲依稀記得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沈伯言狼狽的樣子,又更何況是這樣狼狽的樣子。
衣服上全是灰土,遇了水之後成了泥,沾在衣服上,西裝上好些布料都有些磨損了,裡頭的白襯衣也都是髒汙,甚至……還有著隱隱的血漬。
這是遭遇了什麼?車子完好無損的也不應該是車禍,那麼……究竟發生了什麼?
景哲眉頭緊皺,馬上就伸手拉車門,車門已經從裡頭鎖了。
“伯言,開門!”
景哲的手拍著車窗,車裡頭的人像是沒有什麼反應似的……
讓他一下子就有些慌了,“伯言!”
景哲目光四處看了看,都準備找個東西過來砸車窗玻璃了,車裡頭蜷著的男人,終於有了動作,他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只是輕輕抬起了手,從裡頭開了車門。
車門一開,景哲就湊上去了。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搞成這樣的?你被搶劫了?”停在這南郊公路畢竟是郊外,景哲覺得這已經是可能的遭遇了。
沈伯言沒有做聲,只是微微側過頭來轉臉向他。
景哲瞳孔一縮,他一邊眼睛已經完全腫了,臉也微微紅腫著,頭髮有些亂,衣衫上都是髒汙和血漬。
不難想象他身上是否還有什麼更嚴重的傷。
“我開不動車了……”
沈伯言就這麼啞聲說了一句,他的腿很疼,似乎是先前被踢打得嚴重了,沒辦法好好操控制動和油門踏板,所以才在路邊停了下來的,打算休息一下再說,就接到了景哲的電話。
畢竟是最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所以才會讓景哲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景哲急了,連聲問著。但是沈伯言什麼都沒說,景哲只能看到,自己這老友素來明亮深邃得如同夜空星辰一般的眸子裡頭,此刻的神采似乎全消失了,似乎……只有空洞。
“我沒辦法回去了。阿哲,你有套房子空著的吧?帶我去那裡吧。”
沈伯言的眼睛裡頭沒有什麼焦點,就這麼說了一句。
景哲眉頭死皺著,“去什麼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