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裡?”
她定定看著那個臉上因為繃不住憤怒,而變得怒目圓瞪的年輕姑娘,她依舊是那樣,一身略顯緊身的輕便裝束,裹出有著優美肌肉線條的好身材來,依舊一頭及肩短髮,頭上還反扣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就這麼握緊雙拳,一副隨時準備進攻的姿態站在那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德國麼?”
莫長安驚訝地問了一句。
但路里裡已經沒有心思回答她,路里裡只是側目看到了她臉上那飛速紅腫起來的傷勢,心頭怒意更甚,沒有給她半句解釋,就已經直接再衝了上去。
對著金文翰的身側就是一記重踢。
力道很是誇張,金文翰看清了她的動作軌跡,卻因為此刻的姿勢,沒辦法如何躲避,只能儘量弓著身子,生生受了這麼一踢。
下一秒,就已經忍不住哀嚎了出來。
感覺,似乎肋骨斷掉了,不然就是身體裡某個零部件已經壞掉了,一陣劇痛根本無法遏制。
旁邊的狐朋狗友,不是沒想過幫忙的,但是如果是個普通人也就算了,這個年輕的女人,出場實在是太誇張了,視覺效果太華麗,動作動靜太大,於是威懾力也就太大了。
這群紈絝子弟拖著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誰敢站出來和她硬碰硬?
路里裡像是一隻矯健的豹子一樣,直接撲了上去,沒人敢攔她也沒人敢擋她,就看著她朝著金文翰撲了上去,捏著他下巴的手,勁道極大,讓金文翰感覺自己的下巴如同被一把老虎鉗鉗住一樣痛。
路里裡的巴掌已經毫不猶豫落下去了,咵咵咵幾聲清脆的耳光聲,光是聽著都讓人覺得皮一緊,忍不住發痛起來。
一邊打她就一邊翻來覆去地惡狠狠說道,“你還敢打人?你個男人還敢大女人?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不要臉我就給你打爛!”
說著,又是重重的幾個響亮的耳光。
金文翰甚至快被打暈了,只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女金剛,究竟是什麼情況?!
這個問題,莫長安也很想問,究竟是什麼情況,一個原本受了情傷去了德國之後,就一直在歐洲旅遊的姑娘,怎麼會就這麼像是從天而降,保護神一般地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其實路里裡憋得很辛苦,在包廂裡,原本是在網上看到這新開的餐廳口碑不錯,所以打算和蘇鹿來吃,她先過來了,蘇鹿因為有事情耽擱,所以要遲點才會到。
於是她看著外頭這男人言語中嘲笑她表哥和表嫂,就已經忍得很辛苦了,但是心裡守著那些不能暴露行蹤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還在國內的想法,所以一直忍著。
直到金文翰這一個巴掌,幾乎一瞬間就在路里裡心裡點了一團火,瞬間就炸了,再看著莫長安臉上那觸目驚心的紅痕,路里裡腦中的一根線,瞬間就那麼嘣一聲斷掉了。
什麼秘密,什麼不能暴露行蹤,一瞬間都不重要了。打死這個對莫長安動手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金文翰口裡湧出鮮血來,莫長安才反應過來了一個很嚴重的事實。
她趕緊衝了上去,“裡裡!裡裡!算了!別打了!你會打死他的!”
是真的,暴怒之下的路里裡,再這麼打下去,真的是會打死他的。
路里裡聽到莫長安這聲,這才停了手,定定看著地上的男人,沒好氣地啐了一聲。
站起身來,就擋在莫長安的面前,手微微張開,將莫長安護在身後,目光就像是護犢的野獸一般,看著金文翰那些狐朋狗友,像是生怕他們做出什麼舉動來一樣。
店員已經開始報警了,這動靜鬧得太大了,而且金文翰不僅臉腫得厲害,身子弓得像煮熟的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