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這件事。
話說張秀才交了桃花運,縣令小姐一門心思想要嫁給他,但前提是他必須入贅,縣令沒有兒子,不讓女婿入贅那就太虧了。誰也不知道張秀才怎麼就這樣窩囊,被縣令小姐逼得不成,又找不到一個肯嫁給他的姑娘,他就差解下褲腰帶,想著懸樑自盡以保清白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出了件更新鮮的事,縣令小姐沒在府裡待著,忽然獨自出現在城外的老君廟裡,而且她像是被嚇著了,見人就說她是葛城縣令的女兒,求人把她送回家裡。
這倒也不算太新鮮,迷路的事也常有。以往也沒有幾個人見過縣令小姐,頂多就是遠遠地看上一眼,都知道那是位既苗條又好看的大姑娘。可眼前的縣令小姐看著也不是很胖,可那腰肢卻像水桶一樣粗,水桶前面還掛著只球!
縣令小姐懷孕了!
難怪葛城人民好久沒見過縣令小姐了,原來肚子大了躲在家裡不敢出門了。
難怪張秀才被逼得上吊抹脖子也不肯娶她,原來是買大送小外加入贅。
葛城人民都是活雷鋒,很快就把縣令小姐送到家,當然不是一個人送的。男女有別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哪能在一起,幾乎是半個城的男女老少一起送縣令小姐回到縣衙的。
縣令老爺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家閨女被人搞大肚子卻死活不肯打胎,偏巧張秀才囊中羞澀來偷東西被當場抓住。縣令老爺上下打量。覺得張秀才要模樣有模樣,要功名有功名,最重要的是家裡一貧如洗,這樣的人最適合給自家外孫子當便宜爹了。
現在整個縣的人都看到自家女兒的大肚子了,再逼著張秀才入贅那肯定不行了,偏偏自家閨女就像中了邪。就在那裡自言自語,惟恐別人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她早已妻妾成群的表兄的,這下好了,想著硬把屎盆子往張秀才頭上扣也不行了。
縣令沒辦法,讓人把女兒拖進去。驅散人群,緊閉縣衙,據說已有幾日沒有開門了。
誰都知道,這件事已經大白天下了,縣令大人也不過是個七品芝麻官,這件醜事傳揚出去,他在仕途上也難有發展,更別說再逼張秀才娶自己女兒了。
孔七不知道的事。林安兒全都知道,張秀才怎麼會被人當成肥羊任意宰割的,那是因為他學藝不精。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入戶盜竊,活該!
縣令小姐怎麼會跑到老君廟,還像中邪一樣實話實說的,那是因為她林安兒的爹爹司空星!
雖然現實很殘酷,張秀才也不值得爹爹出手相助,可爹爹也算做了件好事。聽了這個八卦,林安兒也沒有太在意。用來調劑鄉間生活而已。
可是沒過兩日,她竟然見到了張秀才張安生!
孔七在詩會上勾搭上當地很多文人。當然了,孔七公子想勾搭人那是很容易的,根本不用他去勾搭,別人聽說他是姓孔的,那是排著隊向他頂禮膜拜。
於是他從城裡回來才兩日,就有幾位秀才拿著自己的書稿來找他求教。
說是求教,其實就是陪著孔七公子談談風花雪月。文人大多風|流,這些人來的時候還帶了兩名歌妓,這當中就有張安生。
林安兒聽說這些人帶著歌妓一起來,心裡挺不高興的,尤其是聽說當中還有張安生,她就更生氣了。
這才叫好了傷疤忘了疼,你丫這會兒不再上吊抹脖子了,就學人家玩歌伎裝風|流,我呸!
可她一個大姑娘,也不能硬闖進去把所有不喜歡的人轟走吧,雖說這裡是她的地盤,可那樣做於理不和。
林安兒眼珠轉了轉,有了主意。
孔七讓侍墨到附近的館子裡置辦了酒菜,和那幾位秀才把酒言歡,旁邊又有歌妓鶯聲燕語,好不逍遙。
這時從屋外進來幾個粗壯的鄉下婆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