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方才就一直盯著這茶葉看。”
“先前你家婢女說你們這些高門大戶的貴人最喜專研茶道,除了沏茶飲茶連茶葉也要觀摩一二呀?”赫連故池攤開手掌,在炭爐的上方晃了晃。
“這可不是普通的茶。”沈南初眼神清明,沉聲道。
赫連故池道:“哦?哪些名貴。”
沈南初道:“不細看倒和名貴無異,深究一番,這裡頭加了少許寒食散,喝了能讓人上頭,產生幻覺。”
赫連故池面露驚愕:“你上哪買的這玩意?”
“西街里巷那家新開不久的茶館。”
赫連故池愣了一瞬,低聲道:“膽子可真夠大,做得可是要人頭落地的買賣。”
沈南初:“來錢快啊。”
赫連故池:“東家是誰?”
沈南初:“劉常輝。”
劉家人怎麼這麼多事?這是要一個接一個栽了不成?
赫連故池一時語塞,心中不停誹腹著。
“這茶葉包裝得倒是別具一格,不過……看著怎麼如此眼熟,好像在哪見過。”赫連故池喃喃道。
霎時他眸色一亮:“哦對,前天路過東巷,便瞧著好些人手裡拿著這玩意,他們管這個叫……春風度。”
沈南初猛地抬頭,似是意識到什麼,喚了無言無心前來。
“你們派人查探這樣的茶葉還有哪家茶館在售。”
“諾。”
無言和無心辦事迅速,訊號一放,隱藏各個角落的暗衛們紛紛開始行動,有的在暗處觀察,有的喬裝成人文墨客,富家子弟前去買茶。
已過子時,街巷人煙稀少,但仍舊有三三兩兩的醉鬼倒在牆角叫囂。
其中一壯漢撒開另外幾個醉鬼,自個跌跌撞撞地拐進西街里巷,嘴裡嘟囔著“以茶醒酒”。
可茶館這會關了門,他還是上前敲了敲大門,一連敲三下間頓了會,又敲了三下。
不多時,門開了,壯漢一個沒站穩紮了進去,裡頭的掌櫃連忙攙扶,小聲說了幾句便關上大門。
待四周門窗關緊後,壯漢斂去醉醺醺的模樣,接過掌櫃遞來的四方木匣子,翻了蓋子,清點了裡頭的銀票,面容嚴肅道:“沒私吞吧?”
掌櫃卑躬屈膝地賠笑:“哪能啊,照著東家的吩咐,三七分,我三他七,一直都這規矩,何曾變過?”
壯漢冷哼一聲:“最好是,要是被我家主子發現你不守信用,你知道後果。”
“小的明白。”
翌日一早,無言和無心回府覆命。
“大人。經我們何處盤查,這茶遍佈洛城茶館。”無言道,
“還有昨夜西街里巷有個醉漢進了那茶館,面上說著是買茶醒酒,實際是為他家主子取錢,他揣著木匣從暗道行至劉府,將銀票交到了劉常輝手上。”無心道。
“聽他們說,要擴大產量售出,日銷三百,每罐再升五錢。”
沈南初訕笑:“按著他這樣做生意,不出兩個月確實能把虧空的銀倆補齊,不過欲速則不達,想來劉常輝也是急壞了。”
“大人的意思是……”無言困惑道。
沈南初嘴角噙笑:“他越是鋪張越引人注目,就會有好奇心重的人拿去鑽研一番,你們說他還逃的了嗎?”
“劉常輝不會傻到這種地步吧?”無心道。
“自是不傻,東家記得不是他,是他內人的名字,怕有朝一日東窗事發,拿他夫人頂罪罷了。”